也不至于会在对方的脖子上面看见欧文的吻痕，更加不至于，在欧文的面前，听见那个男人一如当初的，说着折辱她的话。
“欧文的心里面根本就没有你，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要一错再错吗？”程随叹道。
他是多么希望，在这种时候，程茵能够听得进去自己的话，哪怕，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果然，程茵还是跟多年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化，就连说出来的话，都是一模一样的。她皱眉道：“你只要做好我让你做的事情就好了，至于其他的，你不用管。”
程随皱了皱眉头。
趁着对方心中松懈的这么一会儿，程茵连忙再接再厉道：“我记得，从前你跟我说过。说你欠我一个恩情，你会用毕生来偿还我，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会照办，对吗？”
“对。”
程随点了点头。
“那现在，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算数。”程随又点了点头。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记得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不然的话，他不可能在程茵已经叛离程家之后，还暗地里面扶持了对方好几回。
“那好，我现在就要知道程厉的身世，你告诉我，程厉到底是谁的孩子。”程茵等的就是对方这句话，程随的话音几乎刚落，女人便连忙开口问道。
见程随动了动嘴唇，她开口提醒道：“程随，你最好不要欺骗我，你明白我的性格，如果你欺骗我，我不会原谅你的。”
程随皱眉，下意识的道：“你怎么会好端端的问这个……”
“你只要告诉我，他是谁的孩子。”
今天，程茵要是不把这个事情弄得水落石出，她是绝对不会安心的。
女人步步逼近，就在程随即将缴械投降的时候，一道稚嫩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我当然是程家大小姐的孩子，小姑姑，夜深了，你还在这里逼问我的管家，不好吧？”
两人回过头去，只见程小公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站在了他们的身后。
小孩的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袍，脚上穿着一双拖鞋，明明看起来很可爱，可是瞧在程随和程茵的眼中，却没有半点的萌态。毕竟，对方忽然就这么出现，着实是把两个人给吓了一跳。
“小公子，你怎么出来了，赶快回去睡觉吧。”
程小公子点了点头，道：“我本来是要睡觉的，只是听见外面很聒噪，所以才出来了。”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了程茵的身上，淡淡的道：“小姑姑，既然你已经不是程家的人了，麻烦你现在离开吧。”
“你……”程茵面红耳赤的看了程小公子一眼，可只要一想起，白天他和欧文对峙的模样，心中又忍不住软了下来。她深深地看了程小公子一眼，而后忍不住道：“小外甥，我有事情想要问程随，所以，能不能……”
“不能。”
程小公子面无表情的拒绝。他转过头去，淡淡的看了程随一眼，而后道：“你，跟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