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兮觉得有些尴尬。
自己方才来的时候信誓旦旦地说吏部尚书一定会遇害，现在只觉得自己所说的一切都和笑话一样。
“七皇子，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发生命案。”眼见殷玄澈的脸色宛如啃过铁板一样沉重，苏晴兮有些犹豫地开口道。
殷玄澈斜了她一眼。
“方才不是挺聪明的么？怎么现在想不出是为什么了？”
苏晴兮一时语塞：“我在想是不是我判断失误了。”
“不，你说的很对。”殷玄澈脸上满是安放不下的怒意，“只是方才听我们说话的人里，有人走漏了消息。”
苏晴兮略一沉思，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就算凶手不是大理寺的人，也肯定和大理寺内部的人脱离不了干系。
否则，才短短的这么几个时辰，一个原本满脑子都是要复仇的人，怎么会放弃自己的计划。
“那七皇子打算怎么办？”苏晴兮努力回忆着当时在场的人的面孔，只可惜人太多，即便是她记忆力这么好的人，也实在是难以在短短的时间里记住在场所有的人。
“先派人将吏部尚书保护起来吧。”殷玄澈淡淡开口道，“大理寺任职官员众多，要找到那个通风报信的人，太难了。”
苏晴兮跟着殷玄澈点了点头。
“七皇子，这些人都曾经被外放过湖州。”苏晴兮忽然像想到什么似的对殷玄澈开口道，“不如我们去查一查，当年的湖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殷玄澈将她带到了御书房后面的放置史料的地方。
门口的两个守卫见到苏晴兮，便笑着和她打招呼：“苏姑娘，这次又来拿案件相关的史料啊。上次的史料对你有帮助吗？”
苏晴兮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那几本记载着殷玄澈身世的史料，她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还回来呢。
“有的有的。”苏晴兮立刻打起了马虎眼，试图把整件事蒙混过去。
话音刚落，她还紧张地看了一眼殷玄澈。
殷玄澈压根没理会她，自顾自地走进了库房里，开始翻找资料。
苏晴兮松了一口气，也迈进了库房。
那守卫还挺热情，对着苏晴兮高喊道：“苏姑娘，若是有需要，可以找我们帮忙。”
苏晴兮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她跟在殷玄澈后头翻找有关的消息，但是不管是她找到的，还是殷玄澈找到的，都只是非常官方的说法和数据。
一整个下午，苏晴兮和殷玄澈都一无所获。
就在苏晴兮垂头丧气的时候，殷玄澈忽然开口问道：“你觉得，那个凶手下次犯案的会是什么时候？”
苏晴兮仔细思考了一会之后，对着殷玄澈开口道：“应当是一个月之后的今天。”
这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有着超乎常人的偏执。
今天的计划被打乱了，他肯定不会从明天开始继续犯案。
他应当会找一个合适的时间，继续自己未完成的事业。
殷玄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去一次湖州吧。”他合上了手里的，对着苏晴兮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