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兮无语。
就算真的想惹出点什么事端来，她也担心自己这张脸会太过引人注目。
殷玄澈的门道多，她自然愿意跟着殷玄澈。
因为来湖州是微服私访，所以殷玄澈穿的是一身常服。
光是看着殷玄澈的样子，苏晴兮便能想到“公子如玉”这四个字。
皇家的气质和威严，在殷玄澈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殷玄澈今日的状态看起来还不错，苏晴兮跟着他出行，整个人也放松了不少。
但是在湖州的街头走了一圈，每当苏晴兮询问起关于十年前灾祸的事情，所有人却都忽然闭口不谈了起来。
殷玄澈在多次碰壁之后，脸上明显有了不耐烦的神色。
苏晴兮不仅仅要想办法去套别人的话，还要想办法转移殷玄澈的注意力，避免他在大街上做出失格的事情来。
他们是在追查连环杀人案，可不能露出马脚来。
在询问了许多人都无果之后，苏晴兮把目光锁定在了街边一角的一个老妇人身上。
她身材佝偻，且脸上有着长期营养不良的痕迹。
想来十年前的灾祸，她一定亲身经历过，而且直到今天还饱受着贫穷的折磨。
这样的人，和街上其他做生意的商贩不太一样。
苏晴兮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拉着殷玄澈就往她那儿走。
殷玄澈老大不情愿地和苏晴兮一起走了过去。
这一整天都一无所获，让他的心情烦闷异常。
苏晴兮尽量用自己能说出来的最友好的口吻询问道：“婆婆。我们想问你一件事，就是关于十年前湖州灾祸的事情，你知道些什么呀？”
“你们想知道什么？”那位老妇人已一听他们要问关于十年前的湖州的赈灾的事情，立刻就变得警觉了起来。
苏晴兮见状，忙去安抚她的情绪。
“婆婆，你别紧张。”苏晴兮咧开一个笑容，对着老妇人开口道：“我们这次来玩，也就是听说以前湖州有过一些灾难。看大家都闭口不谈，所以才来问问的。”
“既然大家都不说，你也别来问我了。”老妇人依旧没有放松戒备，而是对着苏晴兮他们摆了摆手。
看来又要一无所获了。苏晴兮在心中暗暗地想。
殷玄澈见她手里正在用草编织着一些小动物，这些物件长相可爱，但是却无人问津。
他用手掂起其中一只编制好的小兔子，询问道：“这一个要多少钱。”
“一文钱。”老妇人低声回答道。
殷玄澈从口袋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到她的手心里。
“我全都买了。”说完，，殷玄澈又从摊子上拿起一只蚂蚱一样的动物，丢到了苏晴兮的手里。
老妇人一看就是因为家境贫寒才出来摆摊做这样的东西，殷玄澈的这锭银子，不知道是她多久的收入。
有了钱，老妇人的内心似乎开始松动了。
老妇人见状，紧张地环顾了一下四周。
见四周已经没有什么人，这才压低了声音：“十年之前，湖州遭遇了洪灾。之所以不让我们讨论这件事，是因为当时的赈灾粮出了问题，饿死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