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那位姑娘气度不凡，是有助我们成事的人么？”苏涉倒是会挑拣着重要的问。
萧怀瑾皱起眉，举着酒杯半晌没有回答，仿佛也被难住，又像是不知该如何界定柳如烟对他来说的意义和身份。南宫离一颗心都吊在嗓子眼，正等着下文，却迟迟不见，赶紧撞了撞闻天的肩，问，“你快说！”
“我哪儿敢啊？南宫公子，饶了我吧……”闻天脑袋猛烈摇晃着，浑身发虚汗。
萧怀瑾按着南宫离的手，回想起方才柳如烟生气的模样，忍不住无奈的笑着，说：“是，也不是。”
“她是太尉府嫡女，柳如烟。”萧怀瑾所言一出，南宫离立刻瞪大眼睛，猛地拍着腿，“怪不得！”
南宫离扭头对苏涉说，“你是没有看到，那姑娘气度非凡，眉宇之间更是有着富贵之气，我识人断物这么多年，第一眼就看出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大哥的眼光就是好，太尉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若是娶了他的嫡女，对咱们也算是多少有些助益的……”
萧怀瑾安静听着，不置可否，脑海中却浮现出初次见柳如烟的场景。
破庙中，以为追来的是山匪歹徒，手持着木棍明明害怕到浑身颤抖，却仍旧咬牙眸光坚定的站在青黛前面，那副模样才是让萧怀瑾感兴趣，并使出计谋跟着她回到太尉府的理由。
“她并非柳宓亲生女儿。”萧怀瑾接着说，“在府中也并非是金尊玉贵的堆养起来的。”
还在喋喋不休的南宫离听见这话，也是立刻停下，眨巴着眼睛，对上苏涉似笑非笑的模样，尴尬的吃了两口下酒菜，默默的说道，“马有失蹄，看走眼罢了。”
“怀瑾兄，是想要通过柳姑娘来掌控朝中变化么？我听他说，那位姑娘似乎能够未卜先知？”按照苏涉对萧怀瑾的了解，从不会因儿女情长的琐事而分神。
可此番来京城，萧怀瑾并没有立刻见他，反倒是让闻天来推迟几日。
提起柳如烟的时候，萧怀瑾表情竟然有些柔和，从前那副满脸狠厉都像是消散了几分，想来都是那位柳姑娘的功劳。苏涉对她也有几分兴趣，不置可否的问。
“她的事情颇为复杂，只不过，柳如烟如何都不影响我们的计划，太尉府势必是要扳倒的。”萧怀瑾给出肯定的答复，苏涉和南宫离的心里也是微微有些落定。
三人又闲聊几句后，南宫离像是想起什么般，追问，“那她要与乾楼做生意的事情，该如何决断？”
“既然你掌管乾楼，此事不用过问于我。”萧怀瑾望着窗外天色不早，太尉府里的那只小狐狸怕是气得未曾用膳，他若是再不回去，此怒气就难以消散了。“若有事，去太尉府韵苑寻我。”
说罢，萧怀瑾便起身离开，南宫离和苏涉两人目送着，又互相对视了一眼，尽在不言中。
韵苑，柳如烟听见背后传来的脚步声，将锦被裹紧两分，完全缩进去，吸溜着鼻子不言不语。
萧怀瑾将热乎乎的红枣糕放在她脸颊旁边，却惹得一只玉手给差点儿打掉。
“若是有什么话，就直言问我，我曾经答应过你绝不隐瞒，可你不问，又如何将怒火发在我身上？”萧怀瑾能言巧辩，柳如烟听见就气的坐起来，猛地转身对上萧怀瑾那双得逞的眼睛，深吸一口气，作势就又要钻到锦被里，却被萧怀瑾给手疾眼快的捞出来，抱在怀中，“从哪儿与你说？”
萧怀瑾所经历的事情让他从不肯主动透露些什么，凡事都在心中暗暗筹谋。
即便是想要保护谁，也只会暗中行动，比如如今已经让闻天时时刻刻跟在柳如烟的身侧，而并不是贴身护卫着他。闻天拒绝过，说，“主子，柳姑娘身边并没有多少要命的危险，又有云旗在，无需我。可您……”
“这是我的安排，你不从么？”萧怀瑾没有解释，只是强逼着闻天答应。
萧怀瑾也从未跟任何人说过，柳如烟的安危已经要比许多事情重要。
“乾楼也是你的一处暗哨？”柳如烟低头紧紧攥着萧怀瑾的指节，问。
萧怀瑾将红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