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丝毫不知道，站在边上的厉霆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此时，顾川搂着女伴从拍卖会里大步走了出来。
“厉少，抱歉了。夺走了你的心爱之物，改日再登门道歉。”
厉霆琛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画，淡淡的道：“区区一幅画，顾少想要，让给你便是。”
说完这句话，男人搂着程绾绾的腰，直接转身离开。
顾川的脸上顿时划过一抹难堪。
边上的助理道：“少爷，别把厉霆琛的话放在心上。他没有拍到《流觞曲水宴》当然恼怒。只要明天把这幅画送给日马夫人，夫人一定会非常高兴。顾家和他们的合作，也就成功一大步了。”
顾川脸色稍缓，嘴里面却道：“可厉霆琛为什么改变心意，不拍这幅画了呢？”
几千万而已，对厉霆琛来说，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数目。
“管他什么目的呢，只要这幅画最后落在我们手中，那就是好事。”
顾川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多年来，他一直被傅景深踩在脚下。现在翻了一次身，心里面总是畅快的。
——
车上，小赵一脸苦相，厉霆琛面色冷淡，倒是程绾绾坐在边上，泰然自若。
厉霆琛见她处变不惊，故意凉凉的道：“你坏了我的好事，害《流觞曲水宴》落在顾家手中，耽误了日马夫人的合作，预备以死谢罪吗？”
程绾绾转过头，一双亮亮的眼睛瞧着他，笑着道：“你真的觉得，我坏了你的好事吗？”
“不然呢？”
“如果你真的觉得我坏了你的好事，那你就不会听我的，放弃竞拍了。”
厉霆琛捏住她的下巴，将她拉到自己跟前。顿时，女人的神色在他的视线之下一览无余。
程绾绾的脸上，没有丝毫胆怯和害怕。
他看了她许久，而后才放开她，笑着道：“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前面的小赵一脸惊讶，天呐，总裁竟然笑了？！他有多久没有看见总裁笑过了？
“说吧，那副画到底有什么问题。”
事到如今，程绾绾也不再卖关子了。
反正，这车上都是自己人。
“那副画，是假的。”
程绾绾一本正经的道。
厉霆琛眉梢微挑：“你确定？”
“我确定！”程绾绾用力的点了点头。
她是个古人，要鉴别这种东西，还不是小意思嘛。那副画虽然画得逼真，可是仍旧瞒不过她的眼睛。
小赵不敢置信的道：“不会吧，这幅画既然拿到拍卖会上面来拍卖，肯定是经过鉴别的啊，怎么会是假的？”其实，他更想说的是，少奶奶您又不是鉴别古董的专家，怎么会看得出画的真假呢？
程绾绾不管小赵怎么说，她只关心厉霆琛的意见。
见厉霆琛神色冷淡，始终没有说话。
程绾绾连忙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那副画绝对是假的，千真万确！”
厉霆琛见她激动，心中微动。
他点头道：“好，我相信你。”
男人虽然神色冷淡，可看在程绾绾的眼中，却是无比的肯定。
她顿时笑开了花。
可惜，下一秒钟，她就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