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叶书渊冷声道：“你走不走？”
沈令竹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叶书渊下一秒就要没了耐心：“你走不走，我就问你最后一遍。”
“我……”沈令竹咬住下唇，低声做最后的挣扎：“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叶书渊，我是怎样的人，你不知道吗？”
“我若是不知道，就不会给你最后的这次机会！”
沈令竹这次终于知道，自己的挣扎，或许已经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她沉默良久，眼泪顺着脸颊缓缓而落。
沈令竹这才低声道：“恩，我知道了，好，我都听你的。”
她最后看了一眼陆承钧，低声道：“承钧，听妈妈的话，和你爸爸和你姐姐都好好地，知道吗？”
她这样一句话，陆承钧也吓傻了。
小小的孩子并不知道自己的妈妈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倒是叶菀歌听到这句，眼底掠过一丝讽刺。
如果说之前还有哪怕一丁点怀疑，那么现在确实再也没有了。
她知道，沈令竹肚子里面的孩子，绝对不会是叶书渊的。
其实想要知道孩子是谁的很简单，现在的医疗技术那么发达，正如叶书渊所说，去做个羊水穿刺，基本上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叶菀歌不禁想起几年前，沈令竹刚刚有了陆承钧的时候，还是那样的意气风发，眼底都透露着骄傲，像是一夜之间，就可以母凭子贵了一样，现在想起来，却只剩下满满的讽刺，再无其他。
叶菀歌垂眸，心说这都什么年代了，沈令竹还总想着过去封建王朝的那一套，相信着自己只要肚子争气，就一定可以有好日子过？怎么想的啊！
沈令竹垂着头跟着叶书渊往外走，眼底失魂落魄的。
她知道一切都完了，什么都结束了。
叶书渊想了想，回头看了叶菀歌和陆承钧一眼，像是终于想起来这两个孩子的存在了似的：“小歌，你等下吃完了，带着你弟弟回家，知道吗？”
“恩，知道了爸爸。”
“直接回去，哪里都不要去。”叶书渊沉声道。
叶菀歌心说不然自己还能带着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去哪里？面上却还是乖顺地应下：“知道了爸爸。”
陆承钧见他们一溜烟全走了，目光顿时带了三分惊慌：“姐姐，他们是不是不要我们了？爸爸妈妈，是不是都不要我们了？”
他的大眼睛很好看，盯着叶菀歌的时候，让叶菀歌没来由地添了三分心疼。
叶菀歌轻叹了口气，伸手揉揉陆承钧的头：“好了，先吃东西吧。”
“可是……”
“不是不要你了，”叶菀歌低声道：“放心。”
他还是那么相信叶菀歌的话，听叶菀歌说了放心，便也真的放心下来。
然而重新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色，叶菀歌揉揉太阳穴，道：“承钧，姐姐给你打包回家吃好不好？”
这全被掀翻了啊！还吃什么！
叶菀歌和陆承钧在家里面呆了一下午，陆承钧依然很乖巧懂事，回家了和叶菀歌说说话，就自己回屋了。
到了差不多晚上七八点，沈令竹和叶书渊方才回来，一路上，沈令竹都在抽抽噎噎的，小心翼翼地看着叶书渊的表情。
不是没做最后的挣扎，她甚至还提出要去相熟的医生那里，然而这一次，叶书渊是真的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就是那样冷着脸领着沈令竹，直接就丢进了医院里，甚至没有和她再说什么，只是和医生随便嘱咐了几句，这才将沈令竹留下了。
沈令竹知道，自从结果出来了，叶书渊就没有给过她好脸色。
但是在外面没办法发作，所以这才留到了家里面。
“书渊……我……”
“两个选择，要么你将孩子打了滚，要么你自己滚，”叶书渊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之中，他的眼底满是厌倦：“你自己看着办吧。”
“书渊……”沈令竹哑声道：“我打，我打还不行吗？我真的知道错了……”
“不需要了。”
“你就那么想让那个婊子进门？！”沈令竹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