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次，单单是联系陈胤，就已经费了叶菀歌很大力气了。
陈胤始终没有回应，似乎是在忙，也似乎是并没有打算回复一样。
叶菀歌放下电话，不想让封慕辰太担心，便道：“好像没拿手机在身边。”
“是那天的那个？”封慕辰问。
叶菀歌犹豫了一下，点头。
这个人，是她心底的禁忌。
因为关于这个人，不是名正言顺的商业斗争，也不是很正常的勾心斗角，而是自己拿去勾引沈令竹的。
这……无论那天封慕辰是怎么说的，叶菀歌还是觉得很是尴尬。
封慕辰看了叶菀歌一会儿，道：“你有没有想过……”
叶菀歌的心跟着提高了，低声打断：“我知道这样不好。”
她的语气有点可怜兮兮的，低声道：“那个，慕辰哥哥，我知道我这样的手段不好，但是我也是没办法。”
“不是，”封慕辰有点哭笑不得，他看着叶菀歌急忙给自己解释的样子，心底忽然一阵心疼，伸手揉揉叶菀歌的头，道：“不是说你不好，而是想问你，你有没有想过，倘若这个人他反水了，你又打算怎么办？”
叶菀歌一怔。
“他不会的。”叶菀歌道。
“为什么？你手中有他的把柄？”封慕辰问。
叶菀歌笑笑，点头。
她手中可是有陈胤的孩子们，如果陈胤听话，自己就可以将他的孩子送到最好的学校，受贵族一样的教育。　　那么这一生，他的孩子们都可以站在一个更高的。
甚至当所有的事情结束了，叶菀歌不介意真的让陈胤成为一个富翁，到了那个时候，他们的合作才是真的结束了。
而倘若陈胤反悔了，或者有任何一丁点站在了沈令竹方向的举动，那么那个后果，想必也是陈胤承受不起的。
叶菀歌微微笑了：“慕辰哥哥放心，关于这件事，我是很确定他不敢反水的。”
“那就好，沈令竹在勾引男人这一方面天赋很高，你不能不防备。”封慕辰道。
叶菀歌点头，面色沉沉。
她也这样想，即使是对一个刚刚认识没多久的一个男人，沈令竹都是很能下血本的。
这样想来，或许是时候……
稍微添一把火了？
直到快到家，叶菀歌方才收到了陈胤的来电，看了一眼旁边睡着的封慕辰，叶菀歌犹豫了一下，摁掉了。
封慕辰却是无声无息地醒了，显然睡得并不踏实：“怎么了？”
“陈胤的电话。”叶菀歌笑道。
为了掩人耳目，叶菀歌和陈胤打电话用的都是一支特别的手机。
封慕辰蹙眉：“你不接电话吗？”
“刚刚慕辰哥哥不是在睡觉吗？”叶菀歌笑道：“慕辰哥哥你太累了，好好休息一下没事的，我回家再处理就好。”
“不用在意这些。”封慕辰说道，心底有点不是滋味。
这个小丫头，她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明明自己才是个十六岁的孩子，眼下的黑眼圈却已经那么明显了。　　就这样，还在这里和自己说，让自己别太累了？
封慕辰道：“你昨天几点睡的？”
叶菀歌一怔，下意识说了句谎话：“好像十点吧。”
“再说一遍。”
叶菀歌吐吐舌头，表情那叫一个无辜：“两点。”
这句倒像是真的了。
封慕辰伸手捏叶菀歌的脸：“你每天睡那么晚，都在做什么？”
“最近比较忙啦，我昨晚一直在看报表，”叶菀歌笑道，在封慕辰这里完全没有半点隐瞒：“我也是没办法，人家用一个公司和我对垒，法务啊财务啊都是齐备的，我这边当然就要更加加班加点一些，有些时候我都恨不得自己有三头六臂啊。”
封慕辰轻叹了口气。
是的。
即使是在外面的商战都是一样，都是公司与公司的对垒，可是他的小歌不一样。
他的小歌，一直都是一个人在战斗。
面对着偌大的公司，面对着叶书渊的智囊团，一个人的战斗有多么不容易，封慕辰自然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