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窝男人怀里, 闻着对方身上淡淡的清香。
他早就跟过去和解了。
他落泪不是为自己，是因为姨护着他的那些话。
温暖的指腹他脸上擦拭，男人小心翼翼的模样逗笑了他。
“没事, 我就是觉得姨太好了。”虞秋吸了吸鼻子, 瓮瓮道, “姨还等着咱们, 去吧。”
“好。”沈明登牢牢牵着他的，离开消防通道。
回去时, 沈家司机载着颜, 沈明登开车带着虞秋一起。
虞秋敏锐地察觉到男人的沉默。
跟平日的寡言不同。
似乎努力压抑着某种绪, 下颌线绷得极紧，像一张快要拉满的弦。
红灯停。
虞秋拉过他的，音又轻又软：“其实我都忘了。”
沈明登捏紧拳, 背青筋暴起, 撇过脸看左侧窗外, 沉哑道：“我不该说那句话。”
“什么？”
“第一次见面，我因为沈明峰，对你说的那句话, 很不应该。”
他那时候还太年轻。
他根本无法想象, 失去双亲后，被生命中剩下的唯一的依靠那般斥责时，虞秋会是什么样的滋味。
十岁的虞秋不知沈家, 他有母亲的好友可以依赖信任。
可魏灵蕙因为误会，因为失去朋友的痛苦, 硬生生砸碎了虞秋的心。
沈明登痛恨那时的自己。
浓烈的酸涩和心疼他心冲撞，他抑制不住地红了眼眶，却又不愿让虞秋瞧见。
虞秋的确看不到他通红的眼眶, 听他更咽的喉音。
他从没见过沈明登哭。
心里像是灌了一杯浓香的热可可，滚烫的，齁甜的，却又隐约尝一丝苦涩。
“绿灯了。”他说。
沈明登转过，松开刹车。
车子一路驶入沈家别墅。
车库的光线是昏暗的，虞秋的心却是明亮的。
他按下卡扣，松开安全带，侧身转驾驶座，轻轻抱住沈明登，额蹭着肩，低软道：“你是最好的哥哥，也是最好的男朋友。”
沈明登转首，眼睑还泛着红，抚了抚虞秋的发顶。
“还不够好。”
是怀中的青年太容易满足了。
虞秋仰起脑袋，干脆地他脸上亲了一口，眉眼飞扬道：“那以后就对我更好一点，每天都更好一点。”
“嗯。”沈明登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温柔与郑重，“我会的。”
中午沈家准备了大餐，几乎都是虞秋爱吃的菜。
颜一个劲儿地给他夹，菜碗里堆成一座小山，虞秋全都吃进肚子里，干干净净，一粒米都不剩。
“吃完跟我来一下。”沈英山看沈明登。
“嗯。”该来的总会来。
吃完饭，虞秋沈家花园里散步消食，沈家三口齐聚书房。
沈英山和颜正襟危坐，面容严肃地瞪着沈明登。
“沈明登，说实话，你是不是真有喜欢的人？”颜直入主题。
“是。”
“谁？”
“你们知道的。”
“我们知道个屁！”她忍不住爆粗口，“你之前不还有个爱不得的白月光吗？你置小秋于何地？！”
沈明登认真看着他们，房间里气氛渐渐绷紧，仿佛一触即发。
“我从始至终、唯一喜欢的人，有虞秋一个。”
他答得坚定，答得坦然。
颜突然就卡了壳。
她要反对吗？反对的结是什么？
沈英山突然问了一个令人悚然的问题。
“那你之前说的，爱不得的，也是他？”
颜：！！！
对啊，她被气得都忘了这回事！
“你不会真的……”她死死盯着沈明登，“你以前避着小秋，对小秋那么冷淡，是不是因为他未成年……”
“当然不是。”沈明登哭笑不得，差点被她的脑洞吓到，“以前那样是因为误会，我没那么禽兽。”
“啊，那就好。”颜狠狠松了一口气，转念一想，“不对，哪好了？你都二十五了，过了年二十六，小秋才多大？他才知道多少？你怎么做这种事？”
沈英山点：“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我跟你妈管不着，不是小秋。”
“为什么？”沈明登冷静问。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