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颜瞪大眼睛，怒不可遏，“做人不这么没良心！”
沈明登反问：“没良心？”
“你这样对小秋，等会去了墓园，我们怎么面对你虞叔叔和陶阿姨？”
沈明登一针见血：“不是我，也会是别人。你们想一想，还有谁会像咱们一样真心对待秋秋？”
“我喜欢他，这辈子也认定他一个，不管他喜欢什么，想做什么，我都全力支持，就算他什么也不做，我也养他一辈子。”
“别人是否做到这些？别人家的长辈是否像你们这样对待他？你们忍心让他受委屈？”
颜：“……”
沈英山：“……”
两人对视交流，好像还真不一定。
“对你们言，秋秋要幸福就好，对不对？”
老两口点点。
“有我给他幸福，有你们才会真心对他好，哪里不合适？”
“……”
逻辑过于缜密，没法反驳。
沈明登轻轻一笑：“还有问题么？”
“你对他好，”沈英山目光锐利，“可他愿意接受吗？”
“对，幸不幸福要看小秋自己。”颜连忙附和。
沈明登微微一叹：“我现想对他好，他还小，我不想给他太大压力。”
“应该这样的。”颜被他说服，又很自得，“之前让小秋搬去一起住，某人还不愿意。”
沈明登：“……”
“这才几个月，就喜欢上人家啦？”
“……”
“现想想，住你那也不算方便，不如我送他一套房子，离学校更近一点。”
沈明登挑眉：“可以，我也搬过去。”
颜无语，以前咋没发现她儿子这么厚脸皮呢？
“反正不管小秋愿不愿，我们都是站小秋这的，你自己把握，他还小，你别动什么歪心思。”
沈明登：“……时间不早，该去墓园了。”
“行，我收拾收拾，等会一起去。”
沈明登离开书房。
阳光正盛，花园里的三角梅开得明艳，红灿灿的，簇拥一起，格外热闹活泼。
虞秋坐秋千上，乘着风，慢慢悠悠地晃着。白皙的脸微微仰起，闭着眼，和煦的阳光慵懒抚着他，温柔恬静。
沈明登找到他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虞秋以前坐过秋千么？
他不知道。
他知道，以前的虞秋，从未『露』过这样的神。
他到青年身后，刻意放重脚步，以免突然吓到对方，伸捉住秋千的绳索，笑着问：“要不要飞得更高些？”
虞秋眉眼弯弯：“好啊。”
强大的推力袭来，秋千高高『荡』起，拥抱着午后灿烂的阳光。鲜艳欲滴的三角梅全都咧开嘴巴笑，高阔的苍穹似乎触可及，甚至闻到阳光的芬芳。
再次降下时，虞秋双脚撑地，停住秋千，转看沈明登，招招：“你低下来一点。”
沈明登俯身靠近。
柔软的唇贴近，气息间伴着梅花的清香，幽远『迷』人。
虞秋是轻轻碰了下，稍稍退离，却被扣住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微风乍起，暗香浮动。
良久，虞秋脖子扭得难受，拍拍男人的背，示意他松开。
沈明登退离，目光依旧凝他唇上，殷红秾艶，比院子里的梅花还要好看。
“你们说什么了？”虞秋问。
沈明登捏着他的指玩，故意轻叹道：“骂了我一顿。”
“为什么？”
“因为我拐了他们的宝贝。”沈明登深凝着他，“我说我让你开心，他们说我的话不算数，你的话才算数。”
虞秋翘起唇角，“还有呢？”
“没有了。”
“真的？”
“嗯。”
“凭我对姨的了解，”虞秋促狭地挑了挑眉，“她肯定会说，我还小，你不欺负我。”
沈明登线低哑：“什么样的欺负？”
“你自己也说过，那次超市里，以学业为重。”他指的是拿错口香糖那次。
沈明登：“……”
虽然有种搬起石砸自己脚的微妙感，他本身完全尊重虞秋的意愿。
下午，虞秋和沈家人一起去了墓园。
墓碑上的黑白照片泛着冰冷。
虞秋对他们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