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菊摸了摸自己的脸，眼底有些黯然。
“怎么查呢？我去的可是正规的整容医院，医生也是有资格的，对方的态度也很好。”
宁曦十分无语，“凤菊，你买了一辆裁剪不合理的裙子还一蹦三尺高，和商场老板对骂了好几天呢，现在脸被整坏了，竟然既不想着追责，也不想着补偿，这不正常吧？”
凤菊沉默了一会告诉她。
“整容嘛，本来就有成功，也有失败的。我成功了那么多次了，这次失败了也是正常的。再厉害的捏脸师傅也有失败的时候，我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再说医院也很靠谱，还说要包一切修复费用，我觉得很不错了。”
宁曦倒不这么觉得。
“医生愿意给你包修复费用，是怕你闹了影响医院的名誉吧。你不觉得这件事有点古怪。是不是沙金瑞在故意报复你？”
凤菊根本不相信，“你怎么突然疑神疑鬼起来，人家沙金瑞是江湖大哥，就算要用下三滥的手段，最多是往我们家泼油漆，砸砖头，怎么会想着在整容手术上动手脚。”
说完凤菊的情绪有些失控，暴躁地挂了电话。
但宁曦还是坚持这么觉得。
虽然说整容手术有成功，有失败的，但凤菊这个也太蹊跷了，时间点不对，脸的程度也惨烈了。
宁曦很想追究，但凤菊明显是不想闹大的样子。
她又给凤菊打了电话，试图让凤菊追究一下。
凤菊顿时暴怒了，“宁曦，你是不是故意的，要在我伤口上撒盐？我说了不想追究就不追究了。你之前不是总咒我，天天整容早晚有一天会出事吗？现在我出事了，你又被迫害妄想症，非说是有人报复我？”
“你这么想我吗？”宁曦听得有些难受，“我只是觉得你是一个网红，天生靠脸吃饭，现在这么一个依仗没有了，医院应该为你负责。你不能这么算了。”
凤菊叹了一口气，“你真是傻，我就是不想闹大。闹大了之后，不仅是这家医院名誉受损失，我也受损失不小，那些网友们只会嘲笑我，往我身上踩一脚，我变得更加狼狈不堪而已。”
宁曦这才明白过来，凤菊不闹，除了愿赌服输之外，更多的是怕网友嘲笑。
“好吧，对不起，我不该一次次地揭开你的伤疤。”
“行了，我的语气也太冲了，没有跟你好好说话，你好好休息吧。”凤菊知道宁曦出自于好心，也没有真正生她的气，反而和她道歉。
挂了电话之后，宁曦心烦意乱，想起接下来乱糟糟的事。
做饭、化妆、柳依依和季秋。
哎！
她百无聊赖，漫无目的地刷着新闻，并不想刷到什么，只是焦虑得睡不着。
突然刷到了凤菊的新闻。
有许多媒体开始转载凤菊的新闻，嘲讽凤菊整容失败，下面的评论区也相当恶毒。
“这个贱女人那么恶毒，早晚有这么一天。”
“捞女就是捞女，活该脸崩被嘲讽，我早就说过，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我真的被凤菊恶心到了，听到她整容失败的消息，我简直要笑到天亮。”
宁曦看着网上的新闻总有些不对劲，凤菊确实不是一个十全十美的人，甚至槽点还不少。
平常她语气很欠揍，贱兮兮地蹭热度，但做的最恶劣的事，就是在推广商品的时候虚假宣传。
很多人虽然讨厌她，骂她，但几乎没有这么恨得咬牙切齿的情况。
况且凤菊自从整容失败之后，都没有怎么露过脸，别人怎么会知道一个过气网红整容失败了。
宁曦发消息询问凤菊，“你有没有把整容失败的事情说出去？现在网上都在传你整容失败呢。”
凤菊生无可恋地回复。
“你烦不烦啊，我又不是傻子，为什么要把整容失败的事情乱说呢？除了你，我都没说过。但大家活在一个网红圈子，如果一个女人突然离奇消失，要么是得罪了人被毁容了，要么是整容整垮了。我许久没有在网上露面，许多人猜的吧。还有整容医院的护士也会泄露消息的。”
宁曦摸着下巴，还是觉得不对劲。
如果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