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
“法师？”
沈曌站在他的房门前，一声又一声的喊着。
她起的较晚了，平常谢迦南早已去早课了，今日她寻遍整个寺庙都没有看见他。
谢迦南和她不能离的太远，所以他肯定还是在寺庙里。
“谢迦南离我太远，我就能出现在他身边。”
沈曌思虑了会。
微眯了眯眼，“我是打不开房门，但是我可以卡bug进去啊。”
于是，她便离开了。
一上午的时间，走出城外。
“来吧，我准备好了。”
似是回应她，周遭一片漆黑，一个转场，入目的便是谢迦南躺在床上。
她上前几步，坐在床边，打量着谢迦南。
他嘴唇发白，额间全是汗，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梦话，似是梦魇。
沈曌眉心拧成‘川’字，伸手摸向他的额头。
不烫，反而在发冷。
“谢迦南？”
他没有回应，身子却一直在发抖。
沈曌看了四周，那有盆水，打算先替他擦汗。
正站起身，刚走一步，却被谢迦南拉住手腕，不得动弹。
她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却被他紧紧的拉着。
她扭头看谢迦南。
谢迦南瞧着虚弱，可眼里的固执，却又那么强烈。
沈曌轻声的说，“谢迦南，我去给你打些水，擦擦汗。”
说着还指了指，窗户附近的水盆。
谢迦南顺着她的手，视线移到水盆处，才慢慢松开手。
沈曌揉了揉发红的手腕，嘀咕着，“嘶，看着瘦弱，没想到力气这般大。”
可还是走到窗边，将搭在水盆上的毛巾浸入水中打湿，又走回床边慢慢坐下。
在此期间，谢迦南一直看着她。
“看什么，我又不会跑了。”
她将毛巾拿着手中，替他擦去汗水。
他有所动作，刚要起身，沈曌连忙按住他，“你别动，我就是个鬼魂，不会占你便宜的。”
谢迦南紧抿着唇，有些委屈巴巴。
“衣服湿了……”
沈曌听他这样说，视线往下，由于他刚刚的动作，衣领漏出些。
确实比平常的僧衣颜色深。
“这……要不你自己来……”
谢迦南点点头，接过她手中的毛巾，慢慢起身，慢慢背过身。
沈曌见他这样，立马挪到桌前，背靠着桌边，两手打在身后，除了没有翘二郎腿，倒也真像个大爷一样。
身后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
沈曌：沈曌啊沈曌，你可千万要矜持。
可想着想着，突然就难过起来。
她不能一直陪在他身边，她还是会消失的，她还有自己的生活，她要回到自己的世界……
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施主，贫僧换好了。”
沈曌收回思绪，刚想开口，却发现鼻尖有些发痒，心里也有压抑不住的难过。
她深吸了口气，“好。”却还带着一丝更咽。
她搬了张椅子，拿到他床边，没有坐在他的床上，也离了他一些距离。
谢迦南垂眸，似乎想明白了。
“法师。”沈曌看着他，“我能问问，法师做了什么梦吗？竟让法师不愿醒来。”
好半晌，谢迦南才开口说话，声音有些沙哑，“梦见了施主。”
沈曌收紧了手，勉强撑出一个笑容，谢迦南没有看她，不然，这笑容也太假了。
“法师是佛门弟子，怎会梦见红尘。”
“断舍离，贫僧断不掉，舍不得，离不开。”
虽说昨夜，两人都明白对方的心意，也捅破了那层纸，却始终不懂对方。
看不透对方。
沈曌深吸了口气。
“我只有一个问题，法师究竟是何时，为何喜欢我？”
谢迦南抬眸看她，紧盯着她的眼睛。
“西州那一月。”
“一个老乞丐没有双腿，无法排队，贫僧看见施主趁着老乞丐睡着，偷偷拿了两个馒头放入他的碗中。”
“贫僧去买米，回去的路上下起了雨，站在屋檐下等雨停，一等便是到了黑夜，正想冲回去，用身体护住米袋，是施主撑伞在贫僧身上，贫僧全身上下以及大米都未曾被雨淋，倒是施主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