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特殊的关系，沈曌不能离开他太远。
索性就就搭了个草房子在寺庙附近。
虽然没有寺庙里暖和，但也勉强凑合。
就默默的陪在他身边，不复相见。
一日复一日，春去冬来，又是一年。
有时听见百姓从寺庙出来后谈起谢迦南，她都会跟在他们身后，听他们讲。
谢迦南愈发的佛性，性子比以往更加冷淡，却也懂得百姓之苦。
他们都说谢迦南是佛祖座下弟子，前往人间渡苍生。
沈曌听着慢慢不再跟了，她垂下眼眸。
渡苍生吗？却渡不了我。
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回草房子，坐在地上，双臂环住腿，头埋在臂弯。
第二日在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就那样坐了一夜。
她敲了敲有些发沉的头。
看来是着凉了。
沈曌前往寺庙，靠在寺庙的角落。
听着寺庙传来的敲钟声。
却和往常不一样。
她没多想。
敲钟声没有在传来了，寺庙又恢复一片寂静，只是有时不时传来的木鱼声。
谢迦南应该在敲木鱼了吧？
她是这样想的。
她站起身看了眼寺庙，便转身离开。
当夜下了一场大雨。
草房子被狂风刮着。
“糟糕，在这样吹下去，连人带房都要飞。”
索性拿起油纸伞，离开草房子。
刚出去的那一刻，她看见有人远远的站在远处看她。
是谢迦南。
他的僧衣已经被雨水打湿，紧贴在他的胸膛，脸上的雨水从他的额间流向眉毛，最后落于草地间。
“谢迦南？”
她喃喃着。
沈曌看他这副模样，还是心软，小跑到他身边，微微垫脚，替他遮雨。
沈曌张嘴想问他，为什么要在这里淋雨。
“方丈圆寂了，我没有亲人了。”
沈曌眼睛轻颤，不自觉的捏紧伞柄。
谢迦南微微低头看着她，“贫僧知道施主在这，因为施主不能离贫僧太远。”
“我知道施主每日都会去寺庙，只是不进去罢了。”
“我也知道施主在躲我，所以我避着施主，不让施主为难。”
“贫僧在施主看不见的地方，默默的看着施主。”
“看见施主在寺庙门外，对着里面的佛像鞠躬一拜。”
“看见施主会跟在百姓后面听寺庙里的事。”
脸上一阵冰凉，她抬手摸向脸颊。
她哭了。
紧接着，她感觉脸上一阵温热。
谢迦南俯身吻向沈曌，一点一点的吻去她的泪水，有些颤抖，是那样的小心翼翼。
小心翼翼到像他平时擦拭佛像一般。
虔诚也信仰。
沈曌亦是他的神明。
沈曌看着眼前被放大的脸，可以清楚他轻颤的眼睛，睫毛垂在眼下。
他的睫毛好长。
她没有推开他，直至谢迦南离开的脸颊，她才缓过神来。
“谢迦南，你疯了……”
谢迦南喉结上下滚动，“我没疯。”
沈曌抬手锤向他的胸膛，“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
她吸了一下鼻子，有些发痒。
又想哭了。
“你明明可以好好做一个一尘不染的佛子，为什么……”
“这是佛祖对贫僧的考验，只是贫僧心智不坚定。”
沈曌摇摇头，“不，你不能动情……你会被世人所唾弃的……”
谢迦南低眸看她，双手握住她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贫僧不在乎的。”
沈曌听他这样，心里一阵抽痛。
“你会死的啊！”
“贫僧，认了。”
她紧闭了双眼，“谢迦南，你真的疯了。”
“施主，别推开贫僧了。”
“贫僧甘愿还俗。”
沈曌将油纸伞塞入他的手中，想转身跑开，却被谢迦南紧紧抱住。
一场雨，一柄油纸伞，两个人紧紧相拥。
－－－－－－题外话－－－－－－
鹅子187cm！女鹅166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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