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采曦心疼落泪，回首向程厉之道。
“皇上若不肯饶了微臣父女二人尽管处死，如此折磨皇上于心何忍？”
程厉之冷声道，“林妃疯癫是因为吃了她送给皇后的点心，一日三餐每次一块，及至到了如今这般模样，若说是朕折磨于她，倒不如说是咎由自取。”
林铎闻言反驳道，“这些都是林妃受太后指使，皇上惩戒林妃委实太过牵强。”
“你还敢替她狡辩？云峥宠女却宠出忠良之后，而你林铎爱女却爱得自私自利毫无底线，身为父亲不反思己过居然还来指责朕的不是……
朕且问你，便是太后指使难道林妃没长脑子，不懂得辨别是非？强词夺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林铎被训得脸色阴沉，语气肃杀道，“请皇上准微臣带走林妃。”
“呵，你以为你掌控着雁无书便能威胁到朕？”
“皇上如今已是众叛亲离，仅剩了一个雁无书还肯认皇上这个兄弟，皇上又何必强撑，拿林妃与微臣的性命交换雁无书的命，皇上不亏。”
程厉之无奈地叹口气道。
“林丞相果然是老了，连朕之前说过的话都忘了，朕不会动你但也不会放了林妃，今日带你来父女见上一面，只是为了要告诉你，告老还乡是朕留给你的最后出路。”
“皇上想拿林妃要挟微臣？”林铎眉眼阴鸷，“皇上可有想过，微臣敢来便有敢来的理由。”
程厉之嗤笑道，“林丞相可有想过，朕敢带林丞相来也有敢带林丞相来的理由？”
林铎一怔，忽见殿门外走来一队侍卫，押送一人丢进门来。
“父亲！”林靖轩爬向林铎，身下一道殷红血迹刺人眼目。
“轩儿……”林铎丢开林采曦扑过去抱住儿子，“你这是被何人所伤？”
林靖轩倒在林铎怀里凄然道，“儿子被净了身，便是下辈子也做不了男人了，求父亲杀了儿子吧，儿子不愿再苟活人世。”
“程厉之！”林铎怒吼，“你为何作此丧心病狂之事？”
“怎么，心疼了？”程厉之语气淡漠，“当初暗中支持太后数次欲杀朕与皇后时，林丞相可想过会有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