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抖，牵动到伤口疼得呻吟出声。
“皇上可算是醒了……”云翎拉住程厉之的手更咽。
听到云翎的声音，程厉之两眼随之亮了亮，记忆也跟着渐渐回笼，记起了御花园遇刺一幕……
李如星要他接流放在外的程厉尊回来，他不答应，李如星便突然拔刀刺向了他，而恰好他听到了云翎的喊声下意识地抬手推了李如星一下，应该就是那一下让他没有当场毙命。
“翎……儿……”程厉之干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云翎看着程厉之的口型读懂了是在叫她，吸着鼻子应道。
“臣妾在，皇上若累了尽管睡，臣妾守着皇上呢，还有皇儿们也都盼着皇上快点好起来呢。”
“父皇……”五兄弟哭着道，“儿臣们陪着父皇，日日祈祷父皇早日康复，父皇也要努力呀。”
程厉之说不出话，连点头都做不到，便眨了眨眼算是回应。
本以为程厉之清醒是件好事，谁知到了半夜却突然发起高烧来，云翎命人请来柳若卿，柳若卿诊脉后道。
“如今皇上的情况十分凶险，且看能不能熬过今夜吧。”
“不是说没伤到心脉吗？怎么会……”云翎不敢相信地痛哭失声。
“不是非要伤及心脉才会出危险，尽人事听天命吧。”
五个孩子听了围在床前守着烧到两颧通红的程厉之，各个哭得肝肠寸断。
云翎在孩子们痛彻心扉的哭声中出了门直奔永巷。
李如星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永巷内，倒卧在满是霉味的乱草堆中，被卸掉关节的四肢备受寒意侵蚀，疼而酸麻的滋味自骨缝中攀绕上心头，难过得李如星不住呻吟。
云翎进来时见到李如星的惨状仍觉不够，一脚踩在李如星无法动弹的右手臂上，冷声喝问。
“你是用这只手伤的皇上？”
在幽暗烛火的映照下，李如星自下向上看着云翎满是泪痕的脸桀桀怪笑。
“怎么，皇上是死了吗？……那可真是太好了，普天同庆呀，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