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西年纪轻轻却是一副老干部派头，李从军看着想笑。
看着对方一口水下去，喉咙跟着上下起伏，他的心也很着上下浮动，
“你别呛着。”李从军比当事人还紧张。
“呸。”王之西吐了一口茶沫。
“西娃，你猜我今天去哪里了？”
“去跳舞了？”王之西笑着说。
“啧，大白天跳什么舞？平时让你跟着我去，你又不去。”
“没有兴趣。”
李从军也懒得绕弯子了：“我今天去了严思凡的众力公司。”
“哦。”
虽然王之西心里也是一惊，但还是故作淡定，既然李从军自己主动拿出来说，就让他继续唱下去。
“我第一眼看到严思凡就觉得眼熟，结果想起他在我们公司来过，他和你很熟吧？”
“一般，就是认识。”
王之西也不可能就这样竹筒倒豆子把什么话都拿出来讲了。
“唉……”李从军举起手扭了扭脖子，一个战术后仰，“西娃，你不说我也知道，他能成为代理的事，你在中间应该帮了不少忙。不过这有什么好隐瞒的，找代理是大哥的决定，你这也是为公司作贡献。你在我面前不用那么见外。”
既然对方挑明了，王之西也不用隐瞒：“我就只推荐了一下，老大肯定去考察过了。”
这意思是和我没有多大关系。
“这我知道，只是想不通，你为什么要给他介绍这些活，你就在咱们家的公司，有什么事找我、找大哥也行，转那个弯干啥？”
这属于话中有话了。
李从军虽然不知道王之西给严思凡推荐了多少业务，但笨蛋也想到肯定有，不然不会无缘无故那么积极。
言下之意就是你有业务就大家一起赚，何必交给外人。
王之西当然听得出来，但此时此刻他确实对李从军爱不起来，也不相信。
毕竟过去的日子里，两人积怨已久，就这么三言两语怎么可能就把矛盾化解了？
“哦，我知道。”他只能随口敷衍。
“那就对了。”李从军以为说服了对方，“西娃啊，我其实一直不明白，你在公司有什么事为什么不和我沟通？论辈分我也是你的长辈，难道我会害你吗？”
见王之西最后也没有正儿八经表态，他干脆直说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就直接给我说好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王之西想我给你说个屁啊，严思凡那边每次都把报表做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李从军字都写不清楚，有那能力么？
“好说，好说。”
话不投机，他干脆喝了两口茶，蹭蹭蹭上楼去了。反正自己就是个会计，不掺和业务方面的事。
李从军坐在位置上，心里不太确定王之西到底听没听进去，只想着以后再看其行动。
然后拿出一堆餐饮发票和汽车加油票认真地贴了起来。
要说天下的生意再也没有他做得那么轻松了。汽车费用有公司负担，房租生活费有公司解决，请客吃饭消遣也能报销，自己只安心赚自己的钱还另外领一份工资，可以说日子过得比老板还舒坦。
要是王之西再加入自己的阵营，那岂不是上天了？
“我在遥望，月亮之上……”李从军开心地唱了起来。
……
培训第二天，严思凡就开始放水不那么认真参加了，昨天权当是开幕仪式。
老苟当然也是客串一下，计划两个星期露脸三次，以免以后公司集团化的时候，别人都不认识他。
所以今天大家也没有了体力训练，全是在办公室看视频和ppt。
“这才像个培训哪，被老苟整得五迷三道的。”严思凡今天也很轻松，两只脚搭在桌子上，本来想登qq和梁雯沁聊天的，又怕一聊起来就没完没了。
中间不停有其他公司的销售员过来跑业务，有本机电城的，有附近摆摊送外卖的，有开货车拉货的，也有卖保险的，这里比在写字楼热闹多了，代表着一方繁荣。
“严总，你在公司啊？”付金融探了头进来一看，见他在办公室，满脸堆笑。
“来啦。”
“我没有闯进来哈，上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