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若有所觉地转过头，看见他时眸光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惊喜开口：“你怎么来了？”
顾烨霖的胸口微微发闷，沈清欢和邵子实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没有见过她情绪如此外露的时候。
他收敛了心神转过身，“陆总。”
“谢谢顾总费了心力为我妻子的门面做宣传！”陆怀瑾清冷疏离，“小五，把这笔宣传费用给顾总补上，别让他破费了！”
顾烨霖眸色微暗，陆怀瑾分明就是想让他和沈清欢撇清关系。
“不用。”他笑了起来，“我一直把清欢当成妹妹，一点小礼物而已，只是我的心意。”
“整个宁城的广告位，就是一点小礼物？”陆怀瑾有些似笑非笑。
沈清欢愣住，她本来以为也就是百货大楼周边而已，所以她就收下了。
可现在换做整个宁城，这份礼物太大，她拿着烫手。
“烨霖哥，这不合适。”
“小五，核算好，把这笔钱转给顾总。”陆怀瑾沉声说道。
顾烨霖下意识地看向沈清欢，她却没有任何要拒绝的意思。
用他的钱不合适，用陆怀瑾的钱就可以？
“这样也好，既然陆总都来了，我就先走了，清欢，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开口，你叫我一声哥，也不能让你白叫。”
沈清欢弯了弯眉眼点头，“好，谢谢！”
目送他出了门店，沈清欢才收回了目光，陆怀瑾会来实在出乎她的意料。
“他还送了你什么？”
沈清欢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地往旁边看。
玫瑰花束已经被染七七拆掉了，本来是打算找个花瓶装一下的，正好客人到了，就还没有来得及。
他循着沈清欢的目光看过去，“他送的？”
她点了点头，“我才回来，开业确实是仓促了一点，有点花朵装束一下，我也觉得挺不错的。”
“喜欢玫瑰？”
“挺好看的啊！”
“小五，去买玫瑰。”陆怀瑾淡漠开口。
小五愣了一下，“陆哥，这不是有的吗？”
他剑眉微挑，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一拨，桌子上的玫瑰无一幸存，全部落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沈清欢：“……”
小五：“……”
他面不改色，“现在没了。”
小五颇有些一言难尽的感觉。
“不行？”陆怀瑾清淡的目光扫过来。
他脑袋一缩，“行，我现在就去。”
沈清欢膝盖上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故作调侃，“连我的花都丢了，陆怀瑾，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吃醋？
这两个字在男人的喉间滚动了下，他的眸色越发的暗沉，不置一词地望着沈清欢。
她莫名地开始紧张起来，期待他的答案，又不自觉地怕他的答案。
“他送你玫瑰不合适！”他毫无波澜地说道。
哪怕顾烨霖送的不是玫瑰，那也不行。
沈清欢低垂下眼帘，觉得自己有些好笑，明明知道陆怀瑾的转变来自哪里，她有什么可以期待的。
“清欢，我忙不过来了！”染七七抽空对她说了一声。
沈清欢刚要过去，就被陆怀瑾拦住了，“我帮你！”
她一愣，就看见陆怀瑾走到了礼服边上，只是他神色淡漠，周围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好半晌过去，他周围仿佛自成真空状态，根本无人靠近。
她眨了眨眼睛，刚忍不住想笑，陆怀瑾就面无表情朝着她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