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实在是有些忍不住闷笑了一声，“要不然……”
她咳嗽了一声，还不容易才止住了到嘴边的笑意。
“……你扶着我，我来帮忙就行了。”
陆怀瑾大约也察觉到了这样不行，就给沈清欢当了拐杖，承担了她大半的重量。
只是有他的冷脸在，依旧没有顾客敢靠近。
这样下去不太行，沈清欢迟疑了一下，“你别看其他地方，你看我就行了！”
陆怀瑾从善如流地朝着她看了过去，这样一来，总算是有顾客过来问她问题了。
只是陆怀瑾的目光存在感太强，不一会儿的功夫，沈清欢就有些招架不住地摸了摸耳朵。
陆怀瑾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脸红红的模样。
招待顾客的空隙，沈清欢微微咬牙：“你别看我了！”
他低笑了一声，“那看谁？”
看谁都不太对，万一吓跑了她的顾客，岂不是损失惨重。
温宏阔带着工作室的两名员工过来，染七七黑着一张脸赶人。
“走走走，我正经做生意，谁让你们秀恩爱给我看了！”
“我才没有！”她立刻说道，可莫名有一些心虚，忍不住朝着陆怀瑾看了过去。
男人的唇角勾着若有若无的弧度，正好对上了她的目光。
她立刻就扭开了头。
染七七的脸更黑了，她忙的脚不沾地，这两位倒是过来秀，“赶紧走，走走走！”
她就跟赶苍蝇似的，直接将这两位撵了出去。
陆怀瑾拿过了她拐杖，承担了她几乎全部的重量，带着她往外走。
她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种温暖的情绪，她还是想试试，想要让他也喜欢上她。
不因为其他任何的原因，就因为她是沈清欢！
……
除夕夜，陆老爷子将陆怀瑾叫去了老宅过年，沈清欢不想在今天还和那边闹得不愉快，所以就留在了公寓里。
护工提早下班了，公寓里显得格外空荡。
沈清欢坐在露天阳台上往外看，路上的车一下子就少了，远处是万家灯火，她抬头看着烟花盛放的天空，鼻子忽然就有点酸。
去年的除夕，她是在疗养院过的，松凝珍难得没发火，两人相安无事地过了年。
可现在，她就连个一起过年的人都没有了。
将近零点，短信、微信还有各种广告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沈清欢低眸，发消息的有染七七、还有工作室的其他人。
她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染七七有邀请她一起过年，但她总觉得不太方便，就拒绝了。
离零点就剩下了最后的一分钟，她长长地吁了口气，无声开口：沈清欢，新年快乐！
“沈清欢，新年快乐！”
她愣住，呆呆地转过头，一身黑衣的陆怀瑾站在阳台门口，眉眼难得地染着笑。
远处响起零点的钟声，数不清的烟花在此刻齐齐地绽放，她望着陆怀瑾，甚至觉得自己是出现了某种幻觉。
男人低笑了一声，缓步走到了她的面前，“张嘴。”
她微愣，热腾腾还冒着热气的饺子递到了她的嘴边，她下意识地张口吃下。
“你哪里来的饺子啊？”
她低垂下眼帘，眼眶微微发红，不想让他看见她哭。
“奶奶包的，特地让我带着饺子回来，跟你一起过年！”他笑着说道。
让他回来，陆老爷子肯定是不愿意的，陆老太太对她，真的比亲奶奶还好。
沈清欢纤长的眼睫微微地颤动，一颗心又酸又软。
“我来得急忙，还没有尝过这个饺子的味道。”他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