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陆怀瑾淡声开口。
宁锐进只能是先行离开，退到门口关门的时候还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两位应该不会打起来吗？
也不至于，要真到那个程度，挨打的那个应该也只有陆怀瑾。
房门带上，房间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沈清欢紧紧地盯着陆怀瑾，“你做的？”
他清楚她在问什么，神色平静地点头。
“陆怀瑾！”沈清欢控制不住地提高了声音，她努力了这么久，也就是想让连子怡彻底摆脱这些，去过平静的生活。
现在倒好，一切和她的希望背道而驰，她甚至怀疑当初是不是根本不该接触连子怡。
“我问你，你安排连子怡进那个监狱的时候，知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知道。”男人的声线清冷，连神色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在他身上，更看不到任何愧疚不安的情绪。
沈清欢心头一阵阵地紧缩着，“那你知不知道，她会为了这件事情付出什么代价？”
“知道。”他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样子。
沈清欢控制不住地上前一步，“你可真是厉害，甚至连说谎都不屑了，是不是？连子怡的一条人命在你这里算什么？啊？”
他抬眸，眸色晦暗不明，语气也跟着沉了下来，“你特地跑过来的目的，就是质问我的？”
“不应该吗？”沈清欢气笑了，她退后了两步，嗤笑出声，“也是，陆爷高高在上，我和陆爷又没有什么关系了，哪里有那个资格来质问你，不然我该担心下一个被算计的人就是我了！”
有些话她不该说，她甚至也不是这么想的。
可人在气头上，她控制不住，伤人也伤己！
她转身往外走，手还没碰到门把，男人冷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又一次给我判了死刑，是吗？”
她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六年前那场车祸，你不是也以为是我安排的？”
阴影从身后笼罩了过来，沈清欢神经紧绷。
“沈清欢，我是真的很好奇。”
他轻嗤了一声，“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才能够让你将所有的罪名都栽到我头上？”
沈清欢微微发颤，下意识地握紧了手。
陆怀瑾从她身旁走过去，替她拉开了房门。
她忍不住看向他，他神色漠然，根本就看不出什么情绪。
“不走？”陆怀瑾的眸色暗沉，“不怕等会走不了？”
沈清欢抿了一下嘴唇，迈开步子出了办公室，她整个身体都是麻的，只下意识地动脚，直到走进了电梯里面。
电梯门带上，也彻底挡住了陆怀瑾的目光。
他不置一词地收回了目光，转身进了办公室，仿佛压根无事发生一样。
总裁办就在门口，此刻鸦雀无声，众人都眼巴巴地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弱弱地问宁锐进，“总裁的心情，算好吗？”
宁锐进哆嗦了一下，“你没听到那关门声？”
好？好个屁啊！
他好打赌，他们都得把神经绷紧才能过接下去的日子！
汪明月的车还在楼下，沈清欢出来的时候已经压下了复杂翻腾的情绪，坐进了车里。
“我是送你回公寓吗？”汪明月不自觉地小心。
“不，去找毛力学！”
沈清欢十分理智，关又莲恨不得让连子怡死，唯一的突破口，只能在毛力学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