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个寸头，邹朝阳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
他看着林阳，问她感觉怎么样。对方迟疑半天，才笑嘻嘻地说像是劳改犯。
“还不是你要我剪短的......”
“那你也剪太短了......就好像我爸爸单位里抓起来的那些流氓。”
看邹朝阳闷闷不乐，她呵呵笑着挎上了邹朝阳的手臂，“好了好了，开玩笑别生气了。很帅，很帅了！”
两人亲亲我我的来到学校跟前，邹朝阳也有意地抽回了胳膊。
这里人多眼杂，说不定就被谁看到，万一被张婶知道了，他俩黄不黄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可能都脸在他家住了。
“邹同学，你跟我去一下办公室。”
张铭出现后的表情，不是很自然，邹朝阳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让林阳在外面等候，他自己跟张铭进了办公室。
“你的论文，没过。原因是里面有很多的理论太过超前，没有充足的论据......其实我也读了几遍，总觉得你写的那些事情，好像是在看......科幻小说？要知道，科学是要将道理的。我已经跟上面申请，给你延迟毕业，你还有一次机会重新选题，不如就按你的专业来，写点实际的，只要内容都能让大家理解，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你过的......”
“我写的都是真的。”
没错，邹朝阳将自己的经历写进了论文之中。
在负责助理工作的时候，他也会经常去看一些跟实验相关的资料。这些对外人保密，但是内部的工作人员都是随意翻看的。
明文上没规定，但可能也是想到不会有谁去翻这些无聊的东西，邹朝阳就是另类的。
他把关于异次元的论据论点说了出来，还提出了一些量子力学的知识，平行时空的观点，将它们完美缝合了起来。
从艺术性来说，他的论文算得上是个不成熟的作品。
但从实际出发，就是个中二少年的科幻妄想症的意淫小说。
“邹同学，咱们俩年纪相差不大，我也能肤浅的理解一些你提到的那些观点。我是从漂亮国留学回来的，你也有过出国深造的经历，不管事实如何，你经历如何，那些都是没有公开发布的事情，没人能证明真的存在什么，异次元，异度空间，平行......”
“平行时空是真的存在的。”
张铭无奈地长叹一声，“是是是，那你能拿出证据来么？论文不是凭空想象，要从实际出发的研究，是学术的解经成果可以给社会做贡献的。你......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还有点事要忙，先出去吧。”
他的语气十分失望，也许就是对邹朝阳抱了天大希望的后果。
除了门，邹朝阳也没搭理守候自己的林阳，直接来到垃圾桶前，讲论文丢了进去。
“你干嘛？”林阳急忙又给拽了出来，上面已经沾了些不知哪个老教授吐的痰，“这都是你想心血，就这么丢了，放弃了？”
“我当初就不应该抱什么幻想的，算了。”
林阳气呼呼地走到他面前，拦住了他的脚步，“这算什么事？一年的努力，一句算了就结束了？你对得起你自己吗？”
“我......”
“邹朝阳，你要是这样的人，那算我瞎了眼了。”
她将论文丢进邹朝阳的怀里，转身离去。
几天，阴雨连绵。
狭小的出租屋，墙角里长出了两颗蘑菇。
邹朝阳盯着它们，一瞅就是一天。期间，他都没吃过什么东西，脑子里一直在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
好像思绪都被抽空了，对未来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咚咚咚——”
门开了，门外的人不是林阳，是张婶。
“张婶，进屋坐。”
“你这......”张婶看着乱糟糟的房间，也不知道能坐哪，“算了吧，听阳阳说，你的论文......”
“张婶，这事就甭提了。你来，不会就想说这事的吧？”
张婶露出标志性的热心肠笑容，说当然不是，接着就坐在邹朝阳身边，低声问他对当兵这件事怎么看。
“当兵？”
“对啊，当兵。你知道，咱们国家现在跟南边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