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副及时行乐、随时赴死的模样。
“网吧。”
北枳将最后一口酸梅汁喝完，看向程陌。
不知是有意无意，北枳能够从他的眼神中读出几分忧郁来。
是因为设计图？
北枳主动搭了一句话：“收到的设计图都不太满意？”
程陌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说起这件事情，他就头疼。
礼服的设计图还没有出来，群众就先在网上吵了起来。
亏得他的保密工作做得好，到现在宝石的模样还没有公布在大众面前。
“妹妹，你是有什么看法吗？”程陌捻了捻手指，朝北枳做了一个money（钞票）的手势。
北枳哂笑，果然还是程陌，财大气粗，“你的要求是什么？”
两人话还没聊完，沈洛锦就站起身来，脚步轻快的走到北枳的身前，敲了敲她的桌面，“走了。”
北枳点了点头，跟在沈洛锦的身后出去。
程陌一噎，思绪还没有转过来，急忙紧随其后。
门口。
在沈洛锦还未接触到车门的那一刹那，程陌的手横插在沈洛锦的眼前。
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单手插兜，撑在车门边上，笑嘻嘻：“怎么好叫你当司机，我来我来。”
坐进车里之后，程陌慢慢悠悠将自己公布在暗网上的要求全盘复述给北枳听。
他也没指望北枳能够给自己什么意见，不过是讨个好印象。
“可能是没看懂你的主题到底侧重哪个吧。是生命因爱情而美好？还是生命的意义在美好与爱情？又或是爱情与生命同行的美好？”
程陌一噎，他能说自己没有想这么多吗。
“你对于宝石名字的定义是什么，就是你要的主题与最终设计图的模样。”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北枳没有说出口。
是因为设计师本身。
北枳昨晚查过，这款宝石并不是程氏珠宝的象征石，也不存在镇店之宝一说。
只是单纯的一款：由十二小瓣粉色和田玉中间镶嵌着一颗a级坦桑蓝宝石的宝石项链。
北枳没想明白为何不去请国内的设计师来设计展出礼服。
请她设计要预约好半年，且她的脾气还不好。
所以北枳才考虑到会不会是因为设计师是谁的缘故，叫程陌现在对慕钱而来的各国设计师们提交的设计图纸，兴致缺缺。
可是自己与程陌并没有过交集吧？
“嗯，我再看看吧，谢谢妹妹啦。”
还是昨天的网吧，程陌将北枳放下后，没做停留，直接离去。
车内只剩下两个人，程陌开口：“又发病了？”
上车时，座位的间距就不对，一看就是北枳开得车。
沈洛锦没有出声，手肘搁在窗边，神情淡淡，半眯着眼眸看不出什么情绪。
眉宇间是惯有的冷戾，这几年发病的次数少了许多，他自己都快没感觉了。
程陌犹豫着开口，“这个月月底，有人在江城办了场拍卖会，据说有伽罗香料（奇楠）……你还需要吗？”
奇楠也是对付心脏病的良药，只是可惜那个人已经过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