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陌咽了咽口水，暗道不好，早知道不说拍卖会的事了。
“就工作压力太大，熬夜心梗猝死。你也知道她……心脏不好。”
“明晚的赛车就是当年那几个小子组织的，姓吴那小子当年被你打得半条命都没了，醒来跟没事人一样，还跟我们称兄道弟。”
“我知道，你就是不赏他脸，也会去的。不过，逝者已矣，你也别太在意了。”
沈洛锦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说道：“我没在意。”
他的眼神有些迷离，吸了口烟，往半空中吐出一个烟圈。
一整个颓废的模样恍若回到了从前。
程陌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
沈洛锦按了他一把，往酒吧里头看了眼，冷声道：“回去吧，别让人等久了。我自己走走。”
程陌蹙了蹙眉头，看着沈洛锦走远，心中有股烦躁不由得升起。
他重重的吸了口烟，又捻灭了烟头，大步流星的往酒吧里走去。
正好路过门口时，程陌听见了几句议论b&c的话，几个人明显喝高了，不顾影响往门外走，心说该不会是这几个傻批，惹沈洛锦不开心了吧。
程陌回到卡座前，那女人还在，手中拿着手机劈了啪啦的打字，另一只手中捻着一支女士烟。
模样好不勾人。
他走上前去，将女人搂了过来，打了个哈气，“走吗？”
他倒也不会强迫人做她们不愿意的事，总之这些事对于程陌来说，就是你情我愿。
刚才女人一上来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想来除了美色外，还想要些其他之外的东西。
程陌也不点破她，他也算是从小就在这种声色场中打滚，应付起来游刃有余。
不过，要没有遇上沈洛锦，自己的人生可能还没有现在那么痛快。
女人贴在程陌的胸口，一脸娇羞道：“程总，我听说下个月程氏珠宝有展出活动啊。”
程陌点了点头，随意应了一声。
不过心中略微有些冷笑，这都还没做呢，哪有先讨好处的道理。
*
沈洛锦喝了酒，开不得车。
他一个人漫无目的，独自在大街上走着。
江城虽然比不上京城那样繁华，可也做到了24小时无眠。
他从酒吧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了，凌晨一点的街道上依旧车水马龙。
各种颜色的霓虹灯变换，在街道中变成了一道皓光闪烁的银河。
老街道上摆着摊的叔叔阿姨正准备收摊，结束一整天的日晒辛劳；烧烤摊边油烟味四溢；以及路边卖彩色气球灯的商贩还在推着车行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这座城市才有了人味。
在网吧忙着赚点生活费的北枳还在敲着键盘，她原本就知道翻译的难度以及烦人程度。
可现在已经翻译到了一半，总没有放弃的道理。
她抬眼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半。
网吧里也逐渐没有了嘈杂，还留着的人不外乎都操着一口沙哑的大叔音，脚边掉着不少的烟头。
坐在服务台前的盂兰倒是没有这个时差，还在刷着手机，脸上一会欣喜，一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