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人来投资,不然的话,就轻松多了。
他弄的这个印刷作坊,其根本目的,是要争夺舆论权,如果让人来投资的话,到时就会受到掣肘,毕竟人家投资是为了赚钱,而不是为了闯祸,得罪那些士大夫。
汴京律师事务所也面临同样的问题,如果别人来投资,可能韦愚山的官司就没法打,说不定投资者就是韦愚山。
突然,张斐似乎想到什么,问道:对了!你们上回送去我事务所的契约非常不错,你可有算过成本?
侯东来稍稍一愣,想了想,道:只有估算过,倒是没有具体算过,不过应该也差不多。
张斐问道:那是多少?
侯东来道:这还得看印多少份,份数越多,成本就越低,如果达到三千份,成本就能够降到两文钱,如果超过五千份,成本就能够降低至一文钱。如果到时用上活字印刷,可能连一文钱都不到了。
张斐惊喜道:这么少么?
侯东来点点头道:这一份契约没多少字,可不像那些书籍,成本当然很低。
张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之前就考虑过做这印刷契约买卖,如今汴京律师事务所的契约,都是从这里购买,但之后计税那事弄得,他就忘了这事,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大买卖。
如今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
翌日!
汴京律师事务所。
你今儿请我们来是为何事?马天豪是一如既往的直爽。
旁边的陈懋迁、樊颙,则是很谨慎地看着张斐,甚至带有一丝丝惧怕。
张斐瞧了眼陈懋迁,道:最近陈员外的买卖不好做吧?
陈懋迁听着就来气了,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语气,托你的福,差点就死了。
由于耿明一案,导致朝廷要全面彻查白契,而其中牙人是重点整顿对象。
白契多半都是牙人在从中作祟。
这么一搞,他们房牙是战战兢兢。
而这一切都是拜张斐所赐,陈懋迁是很久没有来这里,心里很有怨气,我是你的大客户,你竟然来搞我?
这还合作个屁啊!
张斐笑道:快也快了。
你此话何意?
陈懋迁顿时慌了。
张斐道:最近有不少人,上门找我打官司,就是要起诉你们房牙。
陈懋迁当即就急了,站起身来:张三,我可是你们店里的大客户,我自问对你也不错,你你不能忘恩负义,反过来告我一状。
如今这厮,越来越可怕,被他告,不死也得脱一层皮啊!
陈懋迁能不害怕吗。
就连马天豪、樊颙都是惶恐不安,在这里面混的,谁又是清白的。
张斐忙道:你先别急,我怎么可能会告你们,这点职业素养我还有得,我只会帮你们的,坐坐坐!
陈懋迁还是有些心虚,问道:当真不会告?
只要你们保持与小店的合作关系,我怎么告你们,那不等于我违约了吗。张斐道。
陈懋迁想想也是,你是我的法律顾问,你反过来告我,
那你就是违反契约。
这才坐了下去。
张斐又道:这也是我请你们来的目的,如今关于契约争讼的案子是越来越多,尤其是你们这些涉及田宅的,那更是朝廷重点的监督目标。契约是一定不能出错的。
马天豪道:我不是花了钱,让你们帮我们拟写契约吗?
是的。张斐点点头,又道:但是那些零零散散的契约,还是你们自己拟写的。
陈懋迁问道:那些小契约也来找你,你们忙得过来么。
如陈懋迁他们店里的那种租聘契约,就还是他们自己人写,毕竟用了这么久,也比较规范了,只是一些涉及金额比较大的就来找张斐。
张斐道:我现在就是很不放心这一点。
樊颙道:此话怎讲?
张斐道:我具体看过你们店里的那些契约,有着太多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