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南征突然听到楼上舟远和白煜清好像吵架了。

舟远怒道：“你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白煜清的声音很微弱：“你不是也挺喜欢这里的么？哎呀，这房子对我来说只是个小意思……”

舟远和白煜清好像在争执什么事。南征纠结了一会儿，权衡了许久还是觉得自己得去劝劝架，于是披了件衣服上了楼。

南征上楼后，就看见舟远正和白煜清两人在楼上的客厅内一人坐在一个板凳上，隔得远远的相互懒得理对方。

“这……发生什么了？”南征小心翼翼地问。

舟远朝南征摆了摆手：“你快回去睡觉吧，这就是我们俩的事。”

很显然，舟远不想让南征扯进来。

白煜清看到南征来了，也有点尴尬。赶快捡起来地上的红本子，硬塞给舟远：“拿着，反正……已经这样了。”

那本红本子是房产证。

舟远接过本子，无奈地回房间了，临走丢下一句：“我记得这个名字是可以改的，我明天就去改了。”

“那我再改回来就是咯。”白煜清恢复了往日的嬉皮笑脸说道。

“行，那我改成你爸的名字呗。”

“卧槽……这真的不行……”

……

简单说，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白煜清擅自做主买了这栋小别墅，还很有心的把房产证写了舟远的名字。

这一切都是瞒着舟远进行的，直到今天舟远才知道真相。舟远本来就不喜欢白煜清这么大手大脚的花钱——你有钱也不能太挥霍。但白煜清辩解说着里环境好，而且买房也算一种投资，舟远就由着白煜清自己玩了。毕竟，那些钱都是白煜清的稿费。他想怎么花其实也轮不到舟远多嘴。可舟远万万没料到，白煜清还把房本写了自己的名字，直到今天搬完家，白煜清把房本拿出来给她看。

舟远气鼓鼓地回房间了，还把房门关上了。

白煜清心里也有点小忧郁，没有回屋睡觉，而是去了餐厅，冲了杯咖啡，开了电脑，打算码码字。

南征看出来白煜清有不痛快，可是简单了解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南征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白煜清。

“师父，你和int大大什么情况？”

“你觉得现在什么情况？”白煜清笑着问。

“嗯……看不透啊。”南征真的看不懂现在的情况，网上传言白大和int女神是一对情侣档，可是接触真人后，南征觉得白煜清和舟远两人关系的确好得非比寻常，可是这种感情绝对不是情侣间的感情，应该用“知己”二字更为贴切。

白煜清喝了口咖啡，叹了口气：“如果没有老舟，就不会有今天的我。如果没有她，我就算没死，估计也已经腐烂在某个角落里了。在我最绝望最痛苦最贫穷最一筹莫展的时候，只有老舟还没有放弃我。她不但救了我的命，还帮着我一步步重新振作了起来。

你知道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么？

五年前，连我自己都已经放弃我自己了，但是老舟没有放弃我。明明，她也过得不好，可是她还是努力地帮我。我是真的想回报一些什么给她。

可是我也知道，这种物质上的回报她根本看不上，不仅看不上，她甚至特嫌弃……”

陪着白煜清，南征也随手倒了杯咖啡。

□□和生理上的困意相互作用下，人处在一种混沌和清醒共存的状态，和醉酒有几分相似。

南征能感受到白煜清在他身上投注的殷切期望，他真的很想回应师父对自己的期许，可是看着自己糟糕的数据，南征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南征好像能理解为什么有的网络小说作者为了写出名堂，不惜刷分，不惜买榜，不惜买热门了。真的，对成功的渴望已经不仅仅是对成功本身的渴望，更是对成功后处在的那种状态的渴望。

所以，虽然有些不同，但南征似乎能体会到白煜清此时的消沉。

真心的想回报对自己好的人，却什么都回报不了。

师徒二人怀抱着个人的心思，对着各自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