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阿战如约和送他情书的女孩子在操场体育器材室旁边的一个隐蔽的小公园里见面。

阿战并不认识这个女同学。

阿战把情书掏出来，递了回去：“对不起，谢谢你喜欢我。”

女生并没有死心：“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很喜欢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对不起……”阿战说，“我只想好好学习。你知道我成绩很差。”

“我们可以一起写作业。”女生还是没有死心。

阿战摇了摇头，很认真地拒绝：“对不起。而且……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你已经有女朋友了？”

“不……呃……差不多吧。”

“原来如此。”女生泄气地低下了头，“也对，你这么好看，肯定早就有女朋友了。”

“对不起。”阿战把情书又朝女生递过去点，希望她可以收回。

“这封情书你就收下吧，作为纪念。”

女生并没有收回情书，只是低着头飞快地逃跑了。阿战觉得挺难受，他好像把那个女孩子弄哭了。但是没有办法，快刀斩乱麻吧，他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

在一旁等阿战的程柏见女生已经走了，才过来和阿战会和。“刚刚那个是28班的xxx吧，她在学校里挺有名的，算得上校花之一呢。”程柏说，“看样子，你是拒绝她了？”

“嗯。”阿战捏着信犹豫了一会儿到底要不要直接扔掉，最后还是塞回了口袋。

“小伙子艳福不浅呀。”程柏笑眯眯地和阿战开玩笑。

回到家，阿战把情书收进了自己的一堆辅导书下面压着，想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然而，校园里，关于他“已经有女朋友了”的八卦开始不胫而走。

作为和学生关系比较近的老师，舟远也从学生的八卦中听到了风声。

这个八卦的版本有很多个。

“14班的北战有女朋友了。”这个是个基础版。

“14班的北战追了他女朋友5年才追到手，两个人还约好一上大学就直接同居呢。”这是一个扩充的版本。

“14班的北战，有个相恋了5年的女朋友。他女朋友成绩特别好，所以北战特别努力学习，要和他女朋友考同一个学校。据说他女朋友答应和他交往的条件就是他能和她上同一个学校，所以他现在才这么拼命学习。”这是一个最详细的版本。

要是基础版的话，舟远还能被忽悠一下。而听到了详细版，舟远就只能嘴角抽搐了。这都哪跟哪儿？

没多久，南征收拾房间时，一不小心翻到了阿战的那个粉红色信封。虽然因为信件是个人隐私不应该随便拆看，所以南征并不知道里面都写了什么，但是看着粉红色的信封，和封面上不属于阿战的娟秀的字，南征差不多也猜出来这是个什么信了——情书。

南征拿着信，突然有点慌了。

南征陷入了老父亲发现自己青春期的儿子早恋了的恐慌之中。

“其实，也没什么……我是不是应该把这封信给阿战塞回去？”南征捏着信左右为难地问董方生——因为他看起来好像对这种事很有经验，“就当成这事没发生？还是我应该主动和他说我发现了这封信，和他好好聊聊。”

“呃，你想和他聊什么？”董方生拿出人生导师的态度倾听南征的倾诉。

“就……早恋不好一类的？”南征结结巴巴说。

“可是他都17了。”作为17岁已经谈了第一个女朋友的董方生被南征的“早恋”说呛到了，“我说，你好歹也是个写小说的，你不是这么迂腐吧。17岁有了这方面的感情很正常的好么？他生理上已经发育得很成熟了。”

南征叹气：“我知道。这个年龄段有了喜欢的人，是很正常的。但是谈恋爱影响学习……”

董方生：“……”

南征：“我也不是想阻止他谈恋爱，但是我很担心他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让这事对他造成很负面的影响。”

董方生笑了：“你也太迂腐了吧。”

“我不觉得南征这是迂腐啊。本来，谈恋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