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晚上，舟远和董方生换了个班。

看到董方生走了，白煜清才搓着手朝舟远把自己托她帮忙取的快递拿出来。

舟远一脸嫌弃地看着他：“现在才想起来要，我还以为你不要了呢。”

“嘿嘿嘿，怎么会不要呢。”白煜清接过舟远递过来的袋子——舟远嫌弃快递袋太脏已经把外包装拆了，只留了里面的一个简单的小塑料袋——那是一条银色的链子。

白煜清掏出链子，把董方生送自己的戒指穿上，挂到了脖子上。

舟远抱着手说：“我说你买条链子而已，为什么搞得神秘兮兮的？”

“这不是怕他看到了多想嘛。”

“他看你没把戒指戴手上已经多想了。我已经告诉他了，他戒指买大了。”

“这……他已经知道戒指大了？”

“嗯。”

“……”

“所以你们做的都是些什么事？”

“哎……他一番心意嘛。”白煜清拽着链子下坠着的戒指仔细地看，其实这几天他已经偷偷摸摸端详过很久了，但还是有些看不够。戒指本身好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也在思考这戒指背后的意义。思考未来。

“可不是。人家将近5万的戒指，你买了条5块钱包邮的925纯银链子挂着，真不错。”

白煜清呵呵笑着解释：“不是5块包邮，是25块包邮。店家和我说洗澡带着都不会掉色，掉色包退包换！”

舟远：“……”

“呃，这不是重点。”白煜清皱着眉头又向舟远确认了一下，“你说着戒指将近5万？”

“嗯。他微博底下扒出来的。这两枚对戒的价格加起来估计得有10万人民币。他这次也算下血本了……”舟远感慨，“而且这几天他给你熬粥熬得也很用心。又是花钱又是出力又是废心，确实很感人了。”

“哈。”白煜清点了点头，“是挺好。被人照顾的感觉不错。你和南征也废了很多心。”

“比不过你家亲爱的阿生。为了给你熬粥煲汤，他把你买的一直没怎么用的砂锅给弄出来了。”

“哈，挺会玩……开心就好吧。”

“嗯……我觉得吧……我有个建议。”

“什么建议？”

“你再多钓着他个几天。”

“嗯？”

“这‘渣贱文’为什么好看，好看就好看在‘抛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前期虐受，后期虐攻。HE可以有，但是报应必须足。你这算来他虐了你快8年了是吧，现在他回来追你……”

“嗯，让他追个4年再说？”

“才4年？”舟远很生气，“你有没有出息？直接对半砍？”

“我……我觉得4年有点多，其实4个月也就差不多了？”

“出息。”

“哈哈哈哈，其实，这个……”白煜清有点尴尬地揉着鼻子坦白，“这首先，我觉得我……好像……早就答应他复合了？”

“哈？”

“我们，亲都亲了……就……上次我去S市那次。”

舟远：“……”

白煜清：“……”

“算了，本来你就那么点出息。孺子不可教。真没用。”

“其次吧……其次我觉得我们不算‘渣贱’。他也不算渣，吧。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我觉得这个攻受问题上，咳咳，怎么的，也应该我是攻吧？”

“你说的这些……也就骗骗你自己吧。”

“不不不，我说得是实话。”说着说着，一直打打闹闹嬉皮笑脸的白煜清渐渐开始严肃起来。“其实我和他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他在主动，无论是进是退，都是他在动，我只是站在原地而已。虽说他是伤害过我们之间的感情，但是，我也什么争取的动作都没有不是么……和他比，我才是那个狡猾地坐享其成的人。

我觉得，也许，我会害了他。”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你看没看微博和论坛，他们好像在传灵影的事。他们都传说董方生是被从灵影驱逐了。好几个人发檄文声讨他的罪状。”

“不关你的事，董方生和那帮人的关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