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这种莫名烦躁挠心挠肺得不到发泄，生成一股戾气在他体内心内乱窜，不控制随心而来的话，她今儿非死他手里不可。

贝柚宁惊讶于自己在情绪控制方面越来越费心神，不知进阶到最高级对修炼者的心性是否有所影响，还是说他不自知的自大狂妄了，脾气随着本事见大而见涨。

查看车帅云时就没有这种感觉，只在引导他进阶时，征服感会得到一定的满足，跟程筝这里还是有区别的。

按理说比起对着车副将这样有一定实力的强壮男人，面对程筝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应该更平和才对，怎么结果却是……他快要失控了。

贝柚宁撤了手，两个人都需要缓冲，没人开口。沉默的时间一长，程筝心里开始打鼓：“怎么了？是我有什么问题吗？”

是啊，问题大了，见了你总想弄死你算不算毛病，嘴上却说道：“跟刚才的结果一样，初次查看是没有问题的。”

跟刚才一样你还看个什么，这样真的很不好受耶，一想到以后助她进阶都要忍受这种折磨，程筝有些发怵。不能翻白眼，嘴不自觉地撅了起来，一股委屈样儿。贝柚宁立马调开了眼，怎么现在看她都闹心。

“每周两次，会让车副将提前通知你时间。”指令下得简短意骇，程筝却兴奋了：“知道了，我会准时的。”脸上笑开了花，这样看就是个孩子，给了块儿糖就开心得什么似的，贝柚宁也忍不住嘴角上提。

程筝不忘马屁功，带着一脸看上去还算真诚的笑意，直说：“谢谢柚宁哥哥，你真好。”

贝柚宁脸上僵了一下，就是这种小心机，以前他看不懂，现在却是一眼把她看透。可看透也不讨厌，女孩子长得好看，性格可爱，人又乖巧，冲着你嘤嘤嘤，像是摇着尾巴乞怜的小动物，这种感觉也没什么不好。

突然间，他又不想弄死她了，也不觉得晃在眼前闹心了。

程筝离开时，盯着送她出来的车副将好是一番看。那眼神……一言难尽，扒衣剥皮入骨三分，弄得铮铮铁骨的帝国战士心里发毛。最吓人的，是临别时她的嘿嘿一笑，像恐怖片里的少女厉鬼，车帅云寒毛乍起。作为一个从来不敢看恐怖片的人，晚上是要做恶梦的。

程筝不知道自己吓到了别人，她就是羡慕，还加杂点嫉妒。贝柚宁对自己人还是不错的，说进一级就进一级。不过，下个就轮到她了，想着自己的远大前程，程筝沉浸在快乐中。项链中的秘密、家族的隐情都显得没那么烦心了。

可她高兴得太早。她是回回按约定去到贝柚宁那，可对方却不算个好老师。说好的对低阶者的帮助呢？不是有车副将轻松进级的前例吗？怎么到了她这通通不灵了呢？一个月二个月……她还是老样子，没有一点要进阶的意思。

这样又过了一阵，程筝终于沉不住气了。她问贝柚宁：“柚宁哥哥，我什么时候能进级啊？车副将不是一个月就成了吗？”贝柚宁脸色沉了下来：“就这点耐心，能不能进多长时间进，那也是分人的。”

这意思是说，是她有问题是她不行。说她没耐心，程筝可不服气，有车副将的经验在先，她忍到三个多月才问一问，值当挨顿说吗？

求人办事不得不低头，程筝赶紧解释：“主要是我感知到自己的进程忽然就停摆了下来，怎么练都没有一丝进步，先前也跟你说了这个情况，我知道是我自己的问题，这不是怕自己有什么不好嘛。”

贝柚宁瞥她：“你有什么不好我能不知道，说了没问题就是没问题。进阶等级本就没有定数，所有的经验与先例根本做不得准。”

他是没使全力，但也没成心拖着不帮。况且在查看过程筝的身体素质后，发现她基础很不好，可能跟小时候偷偷训练方法不得当有关。塔基出了问题不修复，上面盖得越高就越危险。

贝柚宁本就是个只做不说不爱解释的人，又觉得她还小，讲这些大道理小女孩未必听得进去，回头再起了逆反不好好练了。

贝柚宁现在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