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遗留下的残肢上挂着绳子,那摇摆不定的绳圈让站在树前的两人不自觉地想偏。
明明临近正午的好时候,暮晚归却觉得浑身发冷。
这时,一股刺鼻的烟草味在空气中弥散。随即是老汉沧桑沙哑的声音响起,“欸,你们快走,别站在那里。”
本来就觉得晦气的周池拽着暮晚归的衣服就想开溜,手背却被温热的掌心拍了两下,“等会,周叔。”
他饶有兴趣的打量手拿旱烟的老者片刻,礼貌的问了一声好:“你好老先生,我们在山间迷路了,本来是想在这棵树下面歇会的,是不可以吗?”
老者面前的烟雾若有若无的遮盖着他的面貌,让人难以分辨清楚他的表情,就听他语气里充斥着恐吓,“看到树杈上那根绳子了吗?挂死过一个女人。你们要是不想死,就别在这里瞎转悠!”
见老者是这个态度,暮晚归瞬间没了和他沟通的欲望。
和周池顺着后山的台阶远离了老者的视线。
“我看着那
绳子就觉得不干净,没想到真吊死过人。”周池心有余悸。
暮晚归走在他身侧,心里却在关注着另一个问题——女人的死因。
见他迟迟没说话,周池肩膀靠了一下暮晚归,“想什么呢?”
“你说,刚才那个大爷是一直监视在那棵枯木旁边吗?”
“怎么可能,他不嫌晦气啊。”
暮晚归咂舌,他始终觉得女人的死始终没有那么说的那么简单。
后山有农户自己建的土房子,沿路都铺上了石阶。相比上山,下山明显便捷很多。
天有不测风云,南面的风将一朵厚重的乌云卷了过来。刚开始只是噼噼啪啪的雨珠子落下来,没过几分钟,雨珠连成线将暮晚归和周池困在山道上。
所幸在十几米外立着一所破败的亭子。
亭子的侧边漏了一个洞,中间围成了一个雨帘,细细的水花四溅。
但相比直接在室外,周遭还是好上太多。
两人静静的坐在其中,听雨声,看山景,倒是难得窥探到这岛上的另一种美感。
“哎哟……哎。”混杂在雨声中倏忽间冒出微弱呼喊声。
“谁在喊。”暮晚归从位置上站起来,俯视山腰间大片大片的绿色。寻觅了片刻一抹不显眼的黑被他捕捉到。
“周叔,那里有个人受伤了,我过去看看。”
他说的快,步子跑地也快,眨眼间的功夫,人就来到交错细碎的树丛间。
上了年纪的老人被山坡的凹坑歪到了脚,跌坐在地上,膝盖下面的皮肤被草叶划出几个口子,刺眼的血珠缓缓往外渗透。
“小伙子,我站不起来了。”
暮晚归二话不说,先将人背在身后,一鼓作气跑上山腰,站在雨里的周池正愁找不到人,就看见自家小孩身后背着一个年迈的老婆婆。
“来,我背。”他想上前把人接过来。
“不用,周叔,婆婆很轻。”
暮晚归将老婆婆放在自己刚才坐的位置上,低头看她的脚踝,扭伤的地方已经微微肿起来,红了一大片,估计崴那一下伤的不轻。
“小伙子,我家亭子下面走一节石阶就到了,能不能麻烦你再背我一段?”
暮晚归当然不会推辞,他抿唇笑了笑,再次背对着她俯下身将老婆婆背起来。
雨天路面湿滑,他身后还背着人,所以走起路来格外小心。周池走在两人身后护着,防止意外发生。
雨势没有停下的趋势,伴随着几道亮光,雷电的轰鸣声在耳畔响起。
好在婆婆家离得不远,一里地的距离没一会就到了。
四四方方的庭院里栽着一棵满是绿叶的柿子树,房子外观看起来上了岁数,但这的主人将里外都收拾的有条不紊。
周池拉开玻璃门,暮晚归进屋将老太太放到沙发上。
“肿的比刚才大一圈,”他皱眉看着脚踝的位置,“这附近有医院吗,找个大夫给看看才行吧。”
“不用担心,小伙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