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起不寒而栗之感。

听到皇上这么问，皇后似乎也被激起了几分气，开始稍稍提高了音调道：“韩才人恃宠而骄，目无尊卑。见到臣妾不仅不懂得行礼，而且言行间极是放肆，根本不把臣妾放在眼里！”

皇上的眉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接着又问：“不知她言行究竟如何放肆了？”

“她……”皇后顿了下，方才继续道，“她一见到臣妾就摆脸色给臣妾看，而且还在臣妾训斥她时出言顶撞。依臣妾看，她根本就是心存藐视臣妾之意。”

听皇后这么说，我忍不住无声地笑了笑。

为了争宠，居然连这么蹩脚的理由都找了出来。这哪里还是一国之母的皇后？这分明就是一个被嫉妒冲昏了头的妒妇！

果然皇上也轻笑了出来：“朕还道是什么呢，原来是这个缘故。”说到这儿，皇上的语气也开始变得柔和，“清璇的脾气就是这样，便是在朕面前亦是如此，倒也并非故意要失礼于皇后。”

“可是陛下……”

听到皇上这明显的袒护之词，皇后正要出声辩驳，却又被皇上淡然的话语给打断了。

“还有，这里是福寿宫，是太后的起居之处。太后的身体不好，才刚刚歇下。朕不希望这里再发生什么响动，打扰到里面太后的静养。”

见皇上不但袒护韩才人，而且又暗暗责怪了自己。下一刻，皇后骄横无忌的脾性终于彻底显现了出来，开始口不择言起来：“后宫的传言果然不假，陛下为了一个替代品居然就置宫中的礼节于不顾。这还真是叫人心寒……”

“放肆！”闻言，皇上骤变了脸色，冷喝一声，倏然打断了皇后未尽的话语。

“陛，陛下……”

看到皇上阴沉下来的脸色，皇后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失了言。可惜悔之已晚，只见皇上用犀利得如刀锋般的眼神看着皇后，接着又用冷得冻死人的语气说道：“身为一国之母自当谨言慎行，皇后，朕希望你以后在开口之前能先考虑一下，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又不该说。否则再让朕听到如此放肆的话，朕可就要怀疑你身为一国之母的能力了。”

“陛下，”听到这话，皇后慌得呼啦一下跪在了地上，“臣妾知错了。”

见状，皇上未在多言，只是冷冷地看了眼皇后，接着便转身拂袖离去。

我看了地上的韩才人一眼，不禁勾唇一笑。

虽然容貌还比不上正主，不过的确具备了做替代品的资格。看来，皇后还是一如既往的冲动啊！

※※※

几日前，栖凤宫中。

我若无其事地悠然饮着杯中的茶，就听皇后在一旁有些焦躁地道：“不知晏昭仪可有听说，皇上前日将一个姓韩的女史封作了才人。”

喝茶的动作一顿，我缓缓放下手中的白釉印花杯，好似陷入了沉思般低喃道：“姓韩的女史吗？难怪……”

“难怪什么？”

听到皇后的高声追问，我就好似猛然回过了神一般，忙无措地抬头看向了皇后：“没，没什么，不过是一些后宫的流言而已。”

“什么流言？”皇后眯起了双眼，不放弃地继续追问道。

“后宫的流言向来都很无稽，娘娘还是不要轻信的好。”我皱了皱眉，轻声劝道。

皇后发出了一声冷哼，接着冷声道：“所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晏昭仪只需将自己听到的流言告诉本宫就好，至于其他的都与你无关。”

“这……是。”我咬了咬唇，开始不动声色地收网，“说起来，这就牵涉到了宫中的一件旧事。娘娘应该听说过琅瑾公主吧？就是那个送往北岑和亲的公主。”

皇后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接着点了点头道：“确曾听闻，不过这跟韩才人又有何关系？”

“娘娘莫急，请听臣妾一一道来，”我柔声劝抚道，“其实琅瑾公主在出嫁前与当时身为晋王的陛下是暗中有婚约的，而且两人之间的感情也甚好。可惜后来先帝出于江山社稷的考虑，下旨将琅瑾公主嫁与了北岑王，最终导致两人分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