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真拽！

应欢一口喝完高脚杯中剩余的白葡萄酒，站起身子。

顾译换了身居家的秋冬睡衣，拉开门出来，应欢抱着胳膊靠在墙上侧头看了他一眼，那双灵动的眸子里盛满了不怀好意，她轻轻咬了咬下唇，眼尾习惯性扬起，抿着嘴唇笑了起来，“知道了好啊！省得我再提醒你，被你家吉祥物设计进梦里和我做情侣的感觉怎么样？”

应欢想听的，顾译从来不会如她意，他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挺好的，反正被虐的又不是我。”

你他妈的！

应欢没忍住黑了脸，她还就不信了。

“你那吉祥物想象力也挺丰富的，琼瑶剧的剧情都被它想到了。我倒是想知道，梦里的你发现我不在了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如果说完完全全没有感情，我是不信的。”应欢努力平息翻腾的怒火，清醒过后，将埋在心底的问题问了出来。

顾译拎着梦饕走向鱼缸，从旁边抖了一把乌龟饲料进鱼缸，然后才把梦饕扔进去。“就算有什么，也是出于梦饕的想象，不代表那是我的主观意志。”

应欢想到梦里自己那委屈样，心里这口气就怎么都压不下去。她扬起头仔细打量起顾译，论外貌是她喜欢的款，就性子有点儿不好，不过对于她来说，这样的性子反而激起了她的压迫欲，越难搞到手才越有挑战力，能把这么座巍峨高山给征服了，说出去多有脸啊！

顾译没理她，径直走到沙发坐下，拿起遥控调台。他慵懒得倚靠在沙发靠背上，浅色的家居服与浅色的家具相得益彰，有种和谐的美感，棱角分明的五官笼罩在橘黄色的暖光中，沉静中夹杂着些许暖意，真是……好看得一塌糊涂。

应欢看愣了，眼神毫不避讳，顾译即便觉察到了她那直愣愣的目光，也没分给她半分注意力。

应欢往电视瞥去，雷打不动的晚间新闻，主持人那木讷得跟包公一样的脸……有她好看？

应欢受打击了，她一根正苗红的小美人，就这么不受待见，人宁可看包公都不肯看她，莫非是因为不吃不喝睡了太久，脸色不好，魅力打折了？应欢伸手扯扯脸皮，她遗传了自家亲妈的天然好肤质，一直不怎么注重面部保养，族中长辈又是极为注重养生的人，所以应欢从小皮肤就白里透红，多少人羡慕不来的好底子。

她刚刚摸脸颊的时候就发现好像是变糙了点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女为悦己者容，应欢到这时候都还没有意识到这个变化，只当是自己没有好好吃饭，才令脸色变得没以前好看了。

应欢走过去，盘腿坐顾译旁边，觉得脖子有些僵硬，她伸手去揉，语气自然得说，“一个人看晚间新闻，顾译，我发现你不是一般的寂寞啊！”

这话应欢说得真心实意，这年头，还有谁会看这个？

顾译垂下眼，第一次没有立马反击她。

明显心里有事，一时半会儿的，应欢又猜不到他在想什么，她掏空心思终于想出来要怎么和顾译搭话，“你可以看到那吉祥物的梦境吗？”

应欢本以为她要花些功夫才能撬开顾译的尊口，没想到顾译回得很快，一丝犹豫也没有，“这是与生俱来的能力，不然我们拿什么与一个不会开口的神物沟通？”

说得也是！

应欢接着问，“那你有没有进到梦境里改变梦境走向的能力？”

眼里划过一丝讶然，顾译偏过头看着她，寻着一个线索就能摸到其他关节去，心思倒是玲珑，不过很快他就想通了，应家那种传承了几十辈的大家族，当家的都是女人，玩起手段来比男人还阴狠，脑子不够灵活，很容易被暗中虎视眈眈之人取而代之。

顾译问，“我听说应家主家和分家的关系不怎么好！”

应欢眨眨眼睛，背靠向沙发，姿势看似慵懒，脑子却是全副武装，“我差点忘了，成年人只讲等价交换，我真是嘴欠儿！自己挖坑给自己跳。只是你之前说对我并没有了解多少，现在为什么又开始对应家感兴趣了？”

顾译的神情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