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开始每日夜里都会陪着毛毛哥哥，酱酱不是喜欢毛毛哥哥吗？”

酱酱深深地点头。

“嗯，所以毛毛哥哥以后会不会永远住在这里，全靠你阿姐这些时日的努力，明白吗？”

“哦！！！”

酱酱兴奋地点头，一张小脸激动得通红，“阿姐是要跟毛毛哥哥生小宝宝吗？阿姐说过男孩子和女孩子住在一起，就是为了生小宝宝。”

“……咳咳……”杜若呛了口气，也懒得再解释什么，笑着敷衍道：“是的是的，会生小宝宝……”

“啊啾！！！”书室里的不然一声喷嚏震天动地，将桌上抄好的经页簌簌吹落。她莫名抬头望了望门外，背脊猛然一股凉意，似乎总觉得有人在背后要暗算自己……

眼前一袭白巾飘过，陌子归一脸嫌弃地看着她，“打喷嚏也不知道捂一捂。”

不然不说话，猛地扯过那张白巾，擦了擦鼻子。一阵若有似无的淡兰幽草香沁润鼻尖，她定神看了看陌子归的白巾，边角处一枚小小的苍龙纹若隐若现。

“君上你的原身是苍龙吧？”

陌子归抄书的手微微顿了顿，轻声应了句。

“苍龙以兰幽草为食，怪不得君上喜欢兰幽草的味道。”不然将那张白巾递还给陌子归。

陌子归没有去接，而是飞速侧身往旁边闪去，差点撞翻了抄经的书案……不然这才想起来，陌子归有洁癖，这条她擦过鼻涕的白巾，对于他来讲，杀伤力估计不低于当胸一剑……

她有些尴尬地笑，将那条白巾收了回去。

“那你知道关于苍龙的传说吗？”

“传说？”陌子归问。

“嗯，”不然点头，拾起笔府身继续抄经。“君上可知道螭吻原本不是生活在水里的，它的前身是龙，遨游天际的苍龙。苍龙一生只认一个伴侣，若是伴侣死了它会游遍每一个角落去寻。”

“那这跟螭吻有什么关系？”陌子归将手里抄好的经页置于一旁，掀起一页新的宣纸。

“因为他相信所爱之人死后并没有消失，而是化作了世间万物，他伤心，却又不想让她看见自己流泪……所以……”

骤然一闪，一个黑影从陌子归的经页上一闪而过，快得好似烛火的晃动。

陌子归一个手势制止了不然，猛然推开窗户望出去。方才还是浓厚的夜幕上，一轮淡蓝色的秋月洒下银辉。屋里忽然安静了下来，窗外漏进来的夜风将两人桌上的烛火吹得乱颤了一阵。

方才的黑影，应该只是抄经太久，将烛影看错。陌子归揉了揉眉心，闭上身后的窗户，转身护住了烛火。

“所以呢？”他拾起身侧的毛笔，依旧是低头抄经，淡然地问。月下跃动的烛影莹莹地落在他苍劲的字迹上，他才惊觉时间似乎已经很晚了。

“所以呢？”陌子归等了半晌不见回答，停笔看了看身侧的不然。

她手里的笔早已不知滑落何处，经页上一团墨色污渍，晕染开去，形成一个微圆。昏黄之下她呼吸平稳沉静，眼皮微微动着，像是桌上那盏被风吹颤了的烛火。

陌子归抽了抽嘴角，不敢置信。

不然……就这么睡着了……

所以……那个讲了一半的故事要怎么办呢？！

陌子归无语，也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是能让一贯清冷自持的他抓心挠肺地失控？！他愤愤地扔了手里笔，桌子一堆，不然一个重心不稳，差点睡到地上去。

鬼使神差地，他赶快接住了她。纤软腰肢落于手中，霎时使他一阵莫名地怔忡，似乎呼吸都漏了一拍。陌子归有些失神地看向不然，被她身下一张写了什么，却又不像是经文的东西吸去了注意力。

他好奇，将不然安放在身后的木椅上，府身拾起了那张纸。

一只画得身小腿长，奇丑无比的小乌龟骤然映入眼帘。那小乌龟的脚底下，工工整整地写了三个大字：

陌——子——龟——

然而写字的人为了不让别人误会，甚至还画了箭头，将名字和小乌龟，牢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