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一种克制的隐忍。

舒厌厌不懂明明失去自由的是自己，他有什么可隐忍的，可她又不想惹恼他，只好避重就轻，“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晚安。”

“晚安。”

告别间叶司音扫了她一眼，言语间分明是粉饰太平的柔和语气，偏偏那目光带着某种侵略性。

…

一连几天，叶司音与她各自相安无事。

舒厌厌依旧无所事事地消磨时间，可以花一个上午的时间追一些新作漫画，也可以花一个下午的时间去和邻居家的傻白甜——萨摩耶犬晒太阳。

兴许是未免她想家想到一不留神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那名老妪隔三差五就找舒厌厌闲谈。

看得出来那老妪确属能说会道的，但到底和舒厌厌隔着年代的差池到底没什么可聊的，只好问些个不着边际的，“姑娘可想换个地方休憩？”

她问。

舒厌厌明知她想提醒自己这会儿光线毒辣，却似笑非笑的应，“我想回家你可愿意让我走，就现在。”

“这……”

舒厌厌又说，“真的，要是有一种办法可以逆天改命，你猜我会做什么。”

老妪略一沉吟，“何以解忧唯有暴富？”

“错。”

那老妪笑起来，“倒真把我难倒了，连暴富都不能解忧的……少之甚少。”

舒厌厌也跟着笑起来，笑容明媚，语气但冷，“如果有一种办法逆天改命，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你家雇主做我的禁脔，折磨他直到。”

老妪收起笑容，错愕看向她。

舒厌厌轻声同她保证，“放心，如果有这样的机会，我是不会为难你的，我甚至会继续沿用。因为你很聪明，你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老妪不闹不怒，只说，“姑娘，我家雇主待你不薄。”

“对，差点忘了，你还有让我记忆深刻的一点，忠心耿耿。现在已经不常见了。”

舒厌厌咬着吸管似是口渴，但玻璃杯内的饮料刻度不增不减，“说罢，你找我是想问什么，欲言又止的无数次了。”

“你和我家雇主……是不是在闹别扭，为何你们最近见到时，擦肩而过都不讲话的。”

“我哪知道。”

舒厌厌答得随意敷衍，半点都不此感到困惑，“或许是他也厌倦了虚拟恋人的戏码，可是大家终归要回到现实的。”

老妪没怎么听懂‘虚拟恋人’何意，又不好执拗追问，只好答，“他最近很忙，据说姑娘你要补考的科目都有很多，另据梧美的明文规定，补考次数越多越难过正式艺考，毕竟不是每副作品都可以在几天或是几小时之内完成的。”

言下之意——

作为女朋友她应该为自己的过失心疼男友，按理说，她不应该再添置新的事端消停阵子。

可舒厌厌偏不想按理，“忙是好事，叶司音他本来就是自找麻烦。”

她的眼角飞扬，“别在我跟前白费口舌，你更应该去劝你家雇主，最好能劝动他，明儿一早就跟我一拍两散永不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