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边随口问道：“三个月没回来，你去哪儿啦？”

“你也知道如今末法将消，枷锁还未解开，我们还不能离开。”荼白虚着眼，“我就下去一趟，没做其他的。”

重黎动作一停，侧头看他，声音冷淡：“你有事瞒着我。”

荼白睨他一眼，“只要你开口，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就怕你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慢慢和他生疏，彻底划分开距离。

在重黎面前，他好像从来都是被动的那个。

这算什么？

荼白有点恼。

眉毛轻皱，嘴角一下子拉平。

重黎打量了一下荼白的表情，向来不会看人脸色的仙君难得敏锐了一次，突然伸手碰了碰荼白淡红的眼尾，不解道：“生气了？明明是你自己跑出去，为什么还带着气回来。”

“我惹你不高兴了？”

“那我道歉。”

温热的指尖在眼尾轻扫了一下，就像是羽毛在心上搔了一下，荼白耳根悄悄红了，那还顾得上自己的小情绪。

“有话就说，动手动脚的做什么。”眉眼舒展，被激出的那点火气早就散开。魔尊努力把上翘的嘴角拉下，抱怨道：“不知道这样会让人误会吗？还是你对谁都可以……”

“只有你。”

只会对你如此。

雪衣凤眸的仙君眼神专注的看他，眼里像是落了星子，不可思议的惊艳。

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掠起仙人耳畔一缕墨发，恰巧拂过荼白的眉眼。

荼白看了重黎好一会，低笑一声，靠近了些，主动上前环住了重黎，脑袋搭在他肩上。

“天山的灵泉不错，要一起吗？”

他们是一个人来着，坦诚相见也没什么，大概。

“好，一起。”重黎淡定接话。

温热的呼吸洒落在脸上，耳垂似乎被什么轻轻蹭了下。

“……你说什么？”荼白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固，像是被电到一样立刻撒开了手，退了好几步。

魔尊精神恍惚，难道幻觉越来越严重了，为什么他听到……

“一起去天山。”重黎笑了笑，看他退避三舍的样子，觉得有趣，“真的不一起——”

“我不想去沐浴了！”

荼白感觉脸烫得要命，心里也发慌，乱七八糟的喊了些莫名的话。

“这都是我的错！”

“天山那么冷，那见鬼的灵泉说不定早结冰了。”

“好好的净尘术不用，去洗什么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