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提醒过你，离太子远一点。”

许翰云察觉到蒋亭渊的语气不善，立刻警觉了起来。

两人正好已经走出了茶楼，蒋亭渊背对着他在前面走着，许翰云在后面莫名其妙的乖乖跟着他，蒋亭渊是个什么意思？总不会是真对自己有意思，蒋亭渊可是直男。

“今日正巧遇上了，他贵为太子我又……”

蒋亭渊突然停下脚步，许翰云也一惊跟着停下脚步。跟他说这些干嘛，怎么感觉怪怪的……

“你现在倒是乖觉了。”蒋亭渊比他高出不少，此时眯着眼睛看着他，很是骇人，许翰云不自觉地别开脸不跟他对视。

蒋亭渊说的这是什么话？要不是人设在那，他都想怼一句关你屁事。可刚刚还是蒋亭渊给他解围，算起来他已经救了他两次，总不好对他态度太恶劣……

“今日多谢子亭了。”许翰云规规矩矩地拱手行礼。

蒋亭渊见他向自己行礼，倒是冷哼一声，转过身去抬步向前走去。许翰云见他走的是回府的路，便继续跟着他。

此时天色渐晚，街道上人虽不多，但也有不少人看见他两人。许翰云想起前段时间，盛京内盛传蒋亭渊设计暗算他，然后假意救他，之后又盛传两人不和已经捅到圣上面前，圣上特意安排两人比邻而居。

想想还觉得蒋亭渊挺惨，他干什么都是坏事，尤其跟自己有关的，全都是他要使些下作手段对付自己。

“子亭今日公务已了？”许翰云感觉两人气氛有些尴尬，实在撑不住地说了一句。

蒋亭渊头也没回说道：“怎么？梅远要打发我走？”

还挺敏感……我是那个意思吗？好吧，还真是……

“子亭说笑了，御前司事务繁忙，我随口问问罢了。”

“呵，御史台也不见得有多清闲罢。”

许翰云真的挺无语的，这人看来是个老阴阳人了。亏得自己还单方面认为他两人也算是私下好友了罢，这天天态度阴晴不定的，还对自己忽冷忽热。

“子亭说的是。”

许翰云冷下脸，故意慢几步同他拉开距离，拐进旁边的巷子，想换个路线回去。蒋亭渊竟第一时间察觉到，这回换他跟着许翰云走。

“子亭怎么也换了道？”许翰云没好气地说。

“梅远国色天香，天色已晚遇到歹人就不好了。”蒋亭渊缓缓道。

许翰云被气得一噎，这能忍吗？他猛地停下脚步，皱起眉。

“我听闻蒋大人自幼习武，故而不善文赋。可今日才发现，大人哪里是不善文赋，只怕是字也不识得几个。”

“你这是在骂人？”蒋亭渊不怒反笑，像是想起了什么，垂眸看向他。

“你想说，蒋子亭实乃一草莽武夫，不知礼数，竟敢再三冒犯调戏你。”

许翰云拧眉，这个人怎么感觉很懂自己文邹邹的暗示型骂人……

“大人倒是有自知之明。”

“过奖过奖，听梅远说得多了，总该懂个一二。”蒋亭渊目光灼灼得看着他，天色渐晚，光线昏暗，只有些零星的灯火从他身后投过来，他逆着光让人看不懂他眼里的情绪。

“大人这话说的，倒像是我的旧相识。”许翰云安安思索，完全对蒋亭渊没有印象，他的身份都是虚构投入的，不可能存在他不知道的这具身体的记忆。

“怎地又改称谓了，不是唤字吗？”蒋亭渊没有想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反倒让许翰云更好奇了，还真是旧相识？但他不愿多说，也不好追问。

“大人是圣上心腹，虽官阶与我相同，但于礼还是称大人为好。”许翰云冷着脸，眉眼间仍是蒋亭渊熟悉的那份清冷，这个人还是那副不好哄的样子，骄傲都刻在了骨子里，是别人给了台阶也不肯下。

“随你。”蒋亭渊笑了一声，早晚让你改了称呼。

“主线任务进度：50%”

“我算是知道了，这任务傍着蒋亭渊就能涨进度？”

“额……那不是正好？支线任务还没动静呢，正好两个都涨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