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殷府的消夏会回来，李恣行就兴冲冲地和颜回烟说道：“咱们该怎么帮她？”

颜回烟瞥了她一眼，抬手在她额头用手中折扇敲了一下。

“你是傻了吧？刚才没听见我怎么和殷司梅说的话吗？”

李恣行的笑容收了起来，她揉了揉额头没说话。

“刚刚殷司梅问咱们的时候我怎么回复的？我是不是说此事事关重大，我们要多加考虑？”

颜回烟恨恨地又拿折扇怼了她一下，“你什么脑子？出了殷府的大门就和我说这个？”

“那咱们是不帮了吗？”

“从长计议！”颜回烟没好气地回了四个字，不再与李恣行说话了。

凤徵羽在旁边听的一头雾水：“二位能不能不把我当透明人？怎么说我们现在也算好姐妹了吧？”

“今日要不是我替你们挡了所有千金小姐，你们能在消夏会上消失那么久吗？”

“织羽纱的钱我没让你还就不错了，还有那盒金粉口脂，都是我带来自己用的。”颜回烟瞪了凤徵羽一眼，“今日全让你用去出风头了，还说？”

“我说你今天怪好看的，原来是回烟帮了你。”李恣行恍然大悟。

“凤徵羽，我再提醒你一次，你真的是个男人。”李恣行痛心疾首地看着凤徵羽说道，“我总觉得你可能已经忘了这一点了。”

“这都不重要，你们能不能先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和殷司梅在筹谋什么？”

颜回烟不耐烦地敷衍道：“这都是女子的闺房秘密，你就别管了。”

“李恣行，还记不记得你欠我个人情？”凤徵羽直到颜回烟这没有什么回旋余地，转而去磨李恣行。

李恣行为难地看了颜回烟一眼，又看看凤徵羽，说道：“你容我好好想想，我现在脑子里也乱得很。”

回临安府之后，凤徵羽很识趣地没再跟着她们，自己玩儿去了。

“如果我们帮她，那可能会把我们自己都卷进去。她这个官司没那么好打，这不是在上京给贵女下绊子那种瞎胡闹的简单事儿。如果我们站在殷司梅这边，要面对的是整个殷府。”

李恣行闻言平静地问颜回烟：“你不想帮她吗？”

颜回烟愣了一会儿，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你这人啊……”

“事情没那么简单，你当是你平时办的那些小打小闹的案子吗？只要你武功够好把人抓回来就行，在这事上行不通的。”颜回烟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殷平的态度看样子很坚决，他会千方百计阻挠殷司梅，并且应该会找时机尽快把她嫁出去。”

“而且，如果殷司梅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殷府目前已经不是简单的牺牲殷司梅了，我觉得他们整个府里都有一种病态的感觉。”

“如果想让殷平服软，那就得从他最在乎的东西下手。殷平一生追逐权利，利他费了大半辈子积攒，权则寄托在他那个废物儿子身上。我们可以简单粗暴点，把他儿子绑了。”

李恣行眉头皱着看上去不太满意：“没想到这个水平的方法竟然是你想出来的。我不赞同，我们这样做和殷府软禁殷司梅也没什么两样，而且绑架有违法度。”

“我也就说说，别当真。”颜回烟嬉皮笑脸说道。

她走到书案前，摊开一张崭新的宣纸，蘸了蘸墨开始写字，一边写一边说道：“而且对方如果报官，我们立刻就会失去原本的道德制高点，反而成了□□掳掠的一方。”

“你这样子是同意了帮她对吧？”

颜回烟手中的笔顿住了：“我可没这么说。”

“那你都在替谁想办法呢？”李恣行走到她身边说道，“每次遇到棘手的题目，你都会开始写字，说什么写字可以帮你理顺思绪。”

她低头看看桌上的宣纸，正是大大的“权利”二字。字体不若她往常写信那般随性洒脱，每个字都端庄笔直，蚕头燕尾。这正是她陷入思考的表现，写字都会慢下来了。

还没等颜回烟反驳，她抢先说道：“我不打扰你了，毕竟就指着你这个智多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