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上人群渐渐散去，姜渔拎着两瓶水被几个女生围住，笑嘻嘻地问他要微信。

其中一个女生捏着嗓子夸他帅听的他头皮发麻，王城他们几个从边上溜过去，回头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他看了看四周，没看到赵歌的身影，快上课了这小破孩不知道跑哪去了，难道因为刚才的事生气了？

那女生见他不理，有点生气，皱着眉捏着嗓子又开口道：“给一个嘛？帅哥？”

姜渔头皮又一麻，报了江远的号。

兄弟，对不起了。

那几个女生满足的转身走开，他似乎已经看到了江远黑着脸指着手机问他怎么回事。

刚才人群围在一起占用了高一军训的场地，上课铃响之后哨声吹起，穿着墨绿军训服新生哀嚎着聚集了过来。

赵歌呢？

姜渔疑惑地在一片绿色中找着，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是个神经病，在高一学生里找他们班的学生。

他往操场后头那边走去，抬手挡太阳的时候偏头往树荫下一瞥，有两人在那蹲着。

那两人也看见他过来了没走开，其中一个女生向他挥手：“老姜？”

姜渔愣了愣，这两人是他们班的学生，男生是个老大粗，叫刘天，女生是个挺文静的小姑娘，好像叫秦琴。

“你俩不回去上课待这干嘛呢？”姜渔把水夹在胳膊里，开了另一瓶水喝了一口。

秦琴笑了笑，推了推旁边的刘天，刘天有点不乐意地嘟囔了一句，站了起来，姜渔才发现刚才她俩一直牵着手。

“下节课自习，”秦琴也站了起来，一缕头发垂落下来，刘天轻轻把它挽到她耳后，垂眸浅笑了一声，“就想晚点回去。”

姜渔看着他俩有点震惊：“你俩……谈恋爱呢？”

刘天警示地看了他一眼，秦琴拉了拉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老何默认了。”

姜渔倒觉得没什么，平常学校里也经常撞到小情侣地下党偷偷摸摸牵个手亲个嘴的，只不过在老师面前还这样的确是少见。

“不怕被高主任抓啊？”姜渔喝了口水，拧瓶盖的时候发现自己喝的是赵歌喝过的，差点没呛一口。

“你要告状啊？”刘天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姜渔咳了两声皱了皱眉：“小屁孩还挺冲，我又不是老古板，好歹是个学生早恋还那么张扬，快回去上课。”

秦琴拍了刘天一下，拉着他往回走，姜渔又问了句：“你们看到赵歌了吗？”

秦琴摇了摇头：“好像没有，你去操场后边厕所看下呗，他平时经常去那。”

去厕所干嘛，还去了这么久，剧烈运动后肚子不舒服？

姜渔朝他俩摆了摆手让他们快点回教室，往后边溜达过去。

赵歌偏头躲过那人挥过来的拳头，侧身弓腿往他肚子上顶去，被胳膊一撑格挡住了。

他往后退了一步，那人从墙边退过来拍了拍身上的尘灰，赵歌抵过来的力劲不小，指骨凸出摁在喉咙上隐隐作痛。

“赵歌吗？”那人笑了笑，“好像挺棘手呢。”

“你是谁。”赵歌冷着声音问。

“我是谁不重要，你不会放在眼里，”那人偏了偏头，“不知道这次会不会。”

拳头又一次呼了过来，赵歌站着没动侧身一偏，拳头擦着耳朵呼了过去。那人手往回一拉，想带着赵歌脑袋往回撞，膝盖准备抬起，被赵歌一掌撑住，脑袋顺着他的力劲往他鼻梁砸去。

眼镜应声飞了出去，那人吃痛地捂住鼻子，赵歌顺势抓住他的手反拧在背后，弓腿把他摁在地上。

“我不认识你。”

那人骂了一句，撑着地面想站起来，被赵歌抵住动弹不得：“放开！”

“你觉得我像是你说放开就能放开的人吗？”赵歌拧着他的手，“为什么盯我？”

那人笑了一声，猛地往地上一趴，赵歌摁着他的力气挺大，还没来得及缓过来顺势往下撞去，那人翻身滚了半圈往后猛地一扯，被赵歌拧着的手挣脱开来反手往他后腰挥去。

赵歌没站稳，这一拳结结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