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歌伸手握住他的手，掌心温润，稍微有汗但不粘腻。

姜渔稍稍使劲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赵歌全身都是湿的，地上留了个很大的人形水渍。

王城捂着肚子脸色苍白，根本使不上劲，赵歌走了过去把他扶了起来，姜渔才发现赵歌嘴角破了皮正往外渗血。

周燕一看到被人搀着正夸张地喊疼的杨威又开始尖着嗓子叫了起来，直嚷着赵歌这样子还读什么书直接退学得了。

姜渔沉着脸回了过去：“我看你的学生把我们班王城打的脸色惨白还站不起来，既然要退学就一起退，我正好看看到时候十个人一起退是什么热闹场面。”

周燕立马闭上了嘴。

姜渔跟高寒打了声招呼，大概是先让赵歌和王城换件衣服，全身湿透等会感冒了，走出去影响也不好。

高寒看了一眼软在赵歌身上的王城和一脸阴沉的赵歌没说什么，带着3班那伙人先去了政教处。

“先换衣服吧。”

姜渔帮他们把寝室门打开，赵歌扶着全身瘫软发抖的王城进了屋，将他小心地放在床上，随后找了两件衣服准备换上。

赵歌瞥了一眼坐在边上的姜渔，动了动嘴没说话，飞快的脱了湿衣服换上干净的衣服。

姜渔看着他后腰那道触目惊心的疤就觉得眼皮直跳。

赵歌迅速地把自己整理好之后开始粗暴地扒王城的衣服。王城被揍得不轻，一直捂着肚子，额上全是冷汗，不过赵歌扒他裤子的时候姜渔还是走开了，王城闭着眼嘟囔了一句：“哥你脱我裤子干啥……要采吹吗……”

赵歌暗暗骂了一句：“采你｜妈个大头鬼。”

姜渔看着他们迅速地换好衣服，王城还是使不上劲。

“他就别去了，”姜渔说，“把他先送到医务室，等会你跟我去政教处就行。”

赵歌沉默地点了点头，背上王城跟他出了门。s/l/z/w/w.c/o/br>

路过514的时候旁边人还没有散去，都站在一边看着他们，旁边躺着两盒酸奶，虽然已经变型了但没有爆开，赵歌想了两秒背着王城费劲地蹲下捡了起来。

姜渔感到有人拉他，回头一看是赵歌别着脸把一盒勉勉强强弄回原型的酸奶递给他。

他忍不住笑了一声，笑声压在喉咙里低低地滚了一下随后被吞进肚子：“谢谢。”

送王城去医务室的路上他们都没说话，姜渔跟在他们身后时不时帮赵歌扶一下趴在他背上的王城。

医务室的值班姐姐一看他和王城就知道闹事了，开了里屋的门让他把王城放到病床上，给他敷上冰块。

“你们还要去政教处吧？”值班姐姐看了他们一眼，“王城放在我这，你们去吧。”

姜渔倒并不惊讶，看样子他们是医务室的常客，久而久之互相认识了。

政教处外边围着一群人，大部分都是3班和6班的学生，还没过去就听到两个班之间在吵。

赵歌突然停住了。

姜渔停下回头看着他：“怎么了？”

赵歌垂眸盯着脚尖，拳头握紧又松，最后闷着声音说：“是他们先泼我们的。”

“知道，走吧。”

郑吴正和3班一个虎背熊腰的女生争的面红耳赤，见他俩过来了才罢休。两个班的学生都围了上来，叽叽喳喳地说着让人听不清的话。

廖望东有些担忧地看着姜渔和赵歌的背影。

周燕坐在一边，杨威和7其他七个514的人正丧脸垂着头站在里面，高寒和几个政教处的老师讲着事情。

他们一进来周燕就冷嗤了一声：“我就知道6班没什么好东西，什么样的老师教什么样的学生。”

赵歌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姜渔，姜渔神色正常。

这位从高三直接跳下来的生物老师在高三挺出名，曾经带着本班学生跟另一个班干了一架，名气不亚于他跨年级和高三打的那一架。

“哦？是吗？”姜渔微微一笑，“至少我们班的学生是光明正大，不像某些老师和学生只会阴沟里使诈。”

“你！”周燕噎住了，不过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