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楚渊天生脸皮厚，念检讨什么的简直手到擒来。

他声情并茂地朗诵完毕后，在陆冲一脸震惊的注视下，和众弟子神色各异的表情下，淡定地拂袖下台。

下台后还小声安慰了一番比他还委屈的小徒弟，然后开始认认真真听申不空发表教育讲话。

申不空先是痛批了江乔偷盗法器的行为，经过金珂等人一夜的传播，此事的原委早已在众弟子中流传开来了，大家在台下议论纷纷，伍复的脸色微微泛青。

接着申不空又责备了楚渊监管不力，但言语间还是若有若无地将矛头指向伍复，最后还夸了一番这次外勤的业绩。

一个早课下来，楚渊立马收获了一堆同情和敬仰的眼神。

但他一想到以后每天要卯时起来打扫会场，再也不能睡懒觉了，顿时觉得天都要塌了。

早课后，楚渊顶着两个黑眼圈陪小徒弟去了初级课堂，为了不太过于揠苗助长，他还是决定让顾止正常上课，只在单数日的下午去听中级课，自己晚上再给他开开小灶，那样不至于太吃力。

楚渊美滋滋地在课上睡了一个时辰，到了中午又活蹦乱跳了。

打饭的时候，楚渊问顾止道：“今日练气感觉如何？”

顾止微微笑道：“我感觉金丹成形的征兆越来越明显了，行气而已十分通畅。”

“金丹？做梦吧你，你以为自己是神童啊，半年结丹？”陆冲在他们前面冷不丁道。

楚渊一想到是他提的让他打扫会场就想打人，听见这话便挑眉道：“我跟我徒弟说话，有你什么事。”

陆冲嘲道：“自然没我的事，谁不知道楚宗主一心抱长老大腿，连自己徒弟都想送出去呢。”

楚渊闻言皱了皱眉，看了顾止一眼，顾止的神情有些怔忪。

陆冲讽刺道：“哟，敢情你徒弟还不知情呢，是我多嘴了。”

楚渊沉下脸道：“门规第二十条，你忘记是什么了吗。”

几日前申不空处理了一起教唆同门打架、离间师门关系的事件，那几个中境弟子触犯的正是无相门第二十条门规“不可离间他人，造成门风不和睦”，挑拨的后果就是他们被直接赶出了山门。

陆冲瞪着他正要开口，狎雪忙道：“宗主，到你了，快打饭。”

大婶也催促道：“陆宗主，快点，后面的人等着呢。”

他只得回头打饭，楚渊感觉身边的顾止有些沉默。

他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和顾止谈这件事，两人便沉默地吃完了一顿饭。

中午回去后，顾止默不作声地回了自己房间，楚渊想着他下午还要去中级学堂，便打算让他多睡会儿，没有去找他。

他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过了头，忙手忙脚乱地穿戴好，去顾止房里却没见到他人，敢情这小子抛下他自己上课去了。

他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便去了学堂。

他蹑手蹑脚地在每间讲堂后门观察，终于在吓到三个讲师后，成功地在一个学堂的第二排发现了顾止的身影。

楚渊悄悄闪身坐在最后一排，随手从旁边拿了本书挡着自己，趴在了桌上。

这节课是炎宗的课程，顾止端在在桌前，身边的位置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讲师正指导大家感知五灵，那少年不住好奇地打量他。

楚渊暗中观察自己的徒弟，见他并没有专心练气，而是望着书角在发呆。

他心里顿时一紧，心想该不会小徒弟真把陆冲那句话放心上了吧，他平时听课都很认真，几乎不会分神，可看他现在的样子，楚渊没由来的有点难受。

他想了想，用书本挡住脸，只露出眼睛，戳了戳坐在前面的小胖子道：“喂，师弟，借我张纸。”

小胖子正偷偷折着什么，顺手递给他纸和笔，小声道：“你怎么比我还厉害，上课连纸笔都不带。”

“这不是忘了吗，你们在干什么？”楚渊好奇地看着他手里的东西。

他同桌问道：“写好了吗？名字和生辰，千万别写错了。”

“快了快了，”小胖子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