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楚渊本想引他过来，趁机一剑将他解决，但还没来得及闪躲，就感到眼前一花，一个人影冲到他面前，不偏不倚挡下了这一剑。

一剑下去，他还没反应过来，瞬间感觉天地反转，物换星移整个幻境轰然崩塌！

——顾止在幻境中被刺中心脏，考核失败。

楚渊差点没被气死，这小子什么毛病，偏偏在这时候上来送人头？

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顾止有点慌乱地看着他，他坐在垫子上，而楚渊正坐在他对面的法阵中。

楚渊哼了一声，拂袖就走，讲师战战兢兢地继续维持着阵法，同时对身旁记录的弟子道：“顾止败于第二关，成绩中等。”

“师尊！”顾止忙起身，追着楚渊出了学堂。

在出门的时候他撞在了一个人身上，抬头一看竟是伍复。

伍复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复杂，伸手扶了他一下，顾止匆匆地说了句“抱歉”，便追了出去，伍复在他身后微微皱起眉头。

楚渊一路气冲冲地走着，路过的弟子纷纷避让，顾止赶在大门前追上了他，气喘吁吁地拉着他的袖子道：“师尊，等等我。”

楚渊见他跑得脸颊微红，衣领也歪了，他平日素来注重礼节，但这会儿倒是完全顾不得了，于是斜了他一眼，停了下来。

“师尊，我……”顾止低下头，欲言又止。

楚渊没好气道：“你也知道那是幻境，还莽莽撞撞地冲上去作甚？我差点就引他上钩了。”

顾止垂着眼睫，低声道：“对不起。”

楚渊本来也就是想让他体验一遍完整的流程，这会儿见他如此严肃地郑重道歉，心里无奈极了，叹道：“这次考核本是效仿地府三途河畔的两界桥，想让弟子能够直面自己内心的诱惑，你连这段路都没完整走过去，如何能知道自己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心魔。”

顾止猛地抬眼看向他，这才明白，原来楚渊还是担心他被心魔缠身，所以才这么着急想将他内心的杂念根除，他沉默了一下，好一会儿才道：“师尊，这次是我考虑不周，你罚我吧。”

楚渊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伸手戳了戳他脑袋道：“罚就不罚了，不过你的奖励没了。”

顾止十分纵容他无礼的举动，黑色的眸子亮晶晶地看着他，认真道：“师尊，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楚渊被他看穿了心思，不自然道：“走吧，回去了。”

临晚的时候，顾止来找他，说他今日又是打斗又是忙于事务，劳累了一天，想帮他按按肩膀缓解疲劳，楚渊向来是个享受主义的人，便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他的好意。

他趴在榻上，顾止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揉压他肩膀和脖子衔接的地方，力道妥当得让他几乎舒服地哼哼出来，但一想到在自己徒弟面前这么不顾形象有点丢人，他只得尽力忍住。

顾止的手劲瘦却十分有力，从他的脊椎一路慢慢向下，像在顺一只猫咪的毛一般，最后在尾椎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又慢慢地推上去，轻轻地揉弄他的蝴蝶骨。

楚渊如同被轻轻地挠痒痒，舒服地简直快睡着了，他舔了舔嘴唇，为了赶跑睡意，对顾止道：“你这手艺真不赖，以前帮别人按过？”

顾止不知为何，声音有些紧张：“弟子只帮师尊一个人按过，力道拿捏不好的地方，师尊一定要告诉我。”

楚渊慵懒地笑道：“拿捏得再好不过了，我还以为你是因为经验丰富呢，对着穴位图学的？”

“嗯。”他感到顾止轻轻地点了点头，仿佛被勘破了内心，有些不好意思。

他按完手臂，开始敲打楚渊的小腿，楚渊爬起来道：“可以了，按了这半天，手不酸吗。”

顾止停下手，有点无措地说：“服侍师尊，应该的。”

楚渊真是稀罕死他这幅小表情了，乖巧的不行，顺手拍了拍他的屁股道：“好了，回去休息吧。”

谁知顾止像被开水烫到一样，一下子蹦了起来，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血红起来。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