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叫痛。

季邈被他烦到了，不知那根神经搭得不对，竟然将手中牛奶递去，堵住了虞泽喋喋不休的嘴。

托住牛奶盒的虞泽也懵，下意识就吸了一口。

瞬间清醒过来，季邈有点尴尬地轻咳一声。

不过，毫无经验的他根本没往其他处想。只在介意，不该让虞泽接手自己已经喝过的东西……

虞泽才是切切实实思维跑马的那个。他忍着耳朵的发烫，垂下眼睛猛喝牛奶。三两下，吸管里就发出了吸空的声音。

季邈耳尖动了动，脸上的惊讶未加掩饰。

虞泽慌乱地对上季邈谴责的眼神，可惜晃晃奶盒，手中牛奶已经“回天无力”。只好低眉絮絮地承诺，下周一定再买。

听完，季邈一下子捕捉到什么，忽想起，原来明天就要月休了。而且，听虞泽话中的意思，他们应该没法在假期里见面……

季邈的思维发散了一瞬，又被他自己强行收回。——毕竟，这也不是什么意外，反而应该是常态才对。

……

月休的时间，学校闭校。季邈于是在附近酒店定下了房间。背着背包入住时，季邈有一瞬还在庆幸：幸好季女士没有在去年定下伴侣。不然，即使拿着身份证，以他的年龄也不会被允许独自订房。

睡了近一个月的学校木板床，季邈躺在酒店大床上许久难眠。在入睡前，他想到了寒假，开始估量是否要现在租一套房子，或是临近放假再租……

思路最后不知飘到哪里，季邈迷迷糊糊地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却一早睁开了眼。

还未清醒的季邈坐在床边，静静发呆。时间一秒一秒走过，直到肚子传来一声“咕”，他才猛地醒神，意识到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他在等虞泽敲响门。

季邈的心脏一颤。

准确算下来，与虞泽才不过相识两周，他原来已经养成了等虞泽带来早餐的习惯。连季邈自己都很不明白，自己竟然这么容易依赖一个人的吗？

腹鸣又提醒一次他。季邈垂着眸揉揉胃部，起身去拉开窗帘。

日光隔窗洒进来，还不带温度。时间刚过六点半，对于休息日有些太早。可是季邈再睡不回去，只好下楼去吃早餐。

就在他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时，手机屏幕忽然一亮。锁屏上显示着的微信昵称是“虞泽”。对方问，有没有起床？吃早饭了吗？

季邈动作一缓，接着打字道：“正去吃。”

三个字占在输入框里，只是小小的一块。季邈纠结两秒，又加上，“你吃了吗？”

立刻回复来的信息，是图片里一只微笑的萨摩耶。很快下面又弹出，“我刚刚做好！正要吃呢！”

看到回复的季邈睁大了眼，他从没想到，虞泽竟然还会做饭！

在他的认识中，尽管虞泽和父母亲都不亲近，但虞家的孩子无论如何都没有必要自己做饭吧？

也许是心有灵犀，对面的虞泽又发来新的消息。

“上高中后我就离家出来住，所以就早早学会了做饭。你看，我做的还不错吧？”

季邈了然，甚至对作出这样决定的虞泽生出几分佩服。

接着点开虞泽发来的照片，看着飘着红枣碎的豆浆和缀着葱花的蛋饼，他喉结动了动，觉得越发饿了。

虞泽的消息并不频繁，早饭结束后，两人便结束聊天，扎进不同的题海中。直至中午，放下书本的季邈，才在微信中看到十几分钟前虞泽发来的午饭照片。

季邈被那美味诱人的饭菜刺激到了，深切认识，原来自己这十几年做的根本称不上菜，只能算作一些“熟了的东西”罢了。

他手一抖，一条消息就发了出去。

“这么多你吃的完？”

之后几分钟都没见到回复。

他下意识地懊悔了一瞬，觉得自己发出的那条消息太奇怪了，既像蹭饭的，又似冷嘲热讽。

可是他却不知，消息对面的虞泽，此刻正拼命在跺脚转圈，恨不得立即顺水推舟把猫拐进自己家里。只是，虞泽清楚，季邈不会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