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留情。

苏曼微微垂下眼眸，“郑海……你不能这样对我。”

“那要怎样对你？”郑海反问她一句，然后扭头看向别处，掏出一根烟点上，像是在思考自己的事，又像是在反省，神色时而迷茫，时而清晰。

苏曼像是嗅到了一丝希望般地抬头看他，然后听到郑海淡淡地：“苏曼，你何苦来着，我真以为上次我们都清楚了。”

郑海还没有继续下去，苏曼的脸色又开始变幻，忽红互白，委屈又带点愤恨。

是啊，上次就得非常清楚，仿佛是对她一种怜悯和交代，郑海向她坦白了内心真实的想法，一一回答她的每一个质问，然后不管她多么爱他，他已经不需要了。

怪来怪去，这事又能怨谁呢？还不是自己招惹别人在先，明知道他心里想着别人，硬是觍着脸儿贴上去。

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和不错的家境，想要以钱势攻心。

可惜人家不吃这一套。

苏曼低低的啜泣，“郑海，我只是太爱你了，我……”

“别这样。”郑海打住了苏曼的话，根本没有听下去的意思，“或者你又要，不管我什么样子，你都爱我？你比我之前女朋友都爱我？”

“苏曼，你觉得讲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郑海声音轻落落，逼得苏曼更加羞愧不已。

郑海神色寡淡地看着苏曼，出的话也依旧寒凉，“苏曼，有些话我本不想，太难听了。”

苏曼咬着唇，像是能猜到郑海要的话，微微拧起了眉。

“我不太明白，你口口声声爱我，你不觉得…………”郑海弯起嘴角，语气带了几分自嘲。

他没有嘲笑苏曼，而是嘲笑自己，“从一开始，咱们就把话明聊，只是交往，你情我愿，也算是各有所图，咱们谁也没对不起谁。可是，你总把爱挂在嘴边，你的爱，从哪里来的？”

苏曼睨了眼郑海，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根本不是一个她爱他就信的男人。

郑海的目光丝毫不为所动，凉薄的眼神比窗外的灯影还要孤寒。

爱，什么样的感情才能爱？

男女感情，是是非非，何必把爱来爱去挂在嘴巴上呢？

鱼儿从来没有过爱他，可他却能真真确确感受到她的爱，鱼儿的爱熟悉又热烈，只需一丁点儿都会让他无力招架，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她的爱是虚情假意。

郑海偏过头瞅了瞅餐厅里面，苏正廷夫妇还在里面等着。

苏母打电话来催苏曼。

郑海没有直接进去，最后留给了苏曼几分面子。

今晚苏家人这顿晚宴，郑海去了收银台提前买隶。

苏正廷的心思，以及苏家的纷争，他心里一清二楚。这些事情他根本无心参与，苏家饶事情让苏家人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