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说这话，韩灵均可能不信，但是这话从李子冉的口中说出来，他相信这必然是真的。

“正式营业的日子定下来了，告诉我一声。”韩灵均说。

李子冉眼珠子咕噜的转了转，用试探的口吻问道：“你要做什么。”

韩灵均看着李子冉小狐狸的样子，唇角一弯，估计买起关子了，什么也没说就出了酒楼大门。

一路上，任凭李子冉怎么软磨硬泡，韩灵均就是不开金口，两人都走到了人牙市场了，愣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人牙市场里面人很多，有不少穿着华丽的人在这当中穿梭，也有一些穿着体面的婆子，想来是有钱人家的婆子来帮主子买仆人。

这里像是另一个世界，那些等着买卖的人像是没有感情的货物一样，眼神麻木的看着对他们评头论足的人，身前都放着一块牌子，写着他的技能和价格。

李子冉看着一个个衣衫褴褛，伤痕累累的人，有些于心不忍，她扯了扯韩灵均的衣袖，小声的问道：“这些人都是自愿的吗？”

韩灵均面无表情的扫视了一圈，淡漠的说道：“没有人愿意被当成货物任意买卖，可是为了生存，尊严那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并不是人生的必需品。”

李子冉看着那些蛮横霸道的人牙子们，对着那些人动辄打骂，这个时候想到韩灵均的那句话，终于知道他为什么笃定自己会改变看法。

对于这些等着被卖的人来说，卖不出去势必会被毒打，最好的结果就是遇到一个良善的主子，这样才能脱离苦海。

“这小姑娘看着不错，细皮嫩肉的，买回去少爷肯定很喜欢。”一个穿着体面的婆子对着随行的丫鬟说道。

人牙子惯会看人脸色行事，听到那婆子的话，眼睛一亮，连忙上去谄媚道：“这位嬷嬷好眼光，这丫头长得漂亮，人也小，买回去调教一番，必定能讨人喜欢。”

婆子被人牙子一番恭维，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飘飘然说：“那就这丫头了，调教就不用了，能不能活下来还两说呢。”

李子冉就在婆子旁边，听到她的话眉头紧蹙，第一反应就是她家少爷八成是个爱好娈童的变态吧，再看了看那瑟瑟发抖的小女孩，看样子和自己弟弟子睿差不多大，想着这么小的孩子要是落到那种人渣手里，只怕是死路一条。

此事脑海里那还顾得上什么人口买卖是不道德的问题，她只想把这可怜的小女孩解救出来，想也没想就说：“这个女孩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