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雁，慢点，你慢点。”有莲趴在他背上，用空着的那只手揪了一下他的耳朵，凑到他耳边说道，“你走的太快了，我都还没来得及好好看墙上画的东西。”

“墙上有什么东西？”

他顺着火光看过去，就听有莲贴着自己的耳朵轻轻道：“喏，你瞧，就那个，你觉不觉得它看起来有些不太对劲。”

墙上的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有莲要是再这样和他说话，他就要不对劲了。

他将脸往别了别，上前几步，凑近了一些，好让师父能看清一些。

“这些血手印看似杂乱，但是其大拇指却大都朝着同一个方向......”有莲轻蹭了一下墙上的血印子，放在放在鼻尖嗅了嗅。这山洞里的血都很新鲜，可这面墙上的却不同，若她没猜错的话，这抹血印子在这里应该待了有些时日了。

“师父，你的意思是，这面墙上很有可能藏有机关？”

有莲白了他一眼，顺着密密麻麻的血手印摸过去，小心翼翼地在墙上摸索着。忽然她摸到了一个圆圆的突起，心下一动，用力摁了下去。

只听见咔哒咔哒的齿轮转动的声音，便看见那一面墙缓慢地升了起来，发出轰隆隆的巨大响声。

石门后是一个天然的山洞，看起来黑漆漆的，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血腥味和腐烂的味道，墙上的血手印皆指向山洞内，似乎是在诱导着他们进入其中。

“进去吗。”褚雁深吸了一口气，从有莲手上接过了火把，“还是我拿着吧，你举了那么久，手酸。”

“哈？我在你眼里已经弱成这样了吗？”她刚想反驳回去，就对上了褚雁写满了“是啊”的神情。

内力被封手脚酸软，连走个路都还要徒弟背着.......确实，挺废的。

早知道她就是刨也要把那扇门刨开，否则也不至于跟着褚雁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地在这鬼地方乱窜，导致现在连个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这辈子也不知道能不能从这里出去。

想到这里她就开始头秃，于是她把头埋在了小徒弟的颈窝，彻底进入了鸵鸟模式。

“师父，你说咱们今晚可真是够呛的，先是被那个叫月季的花魁罢了一道，现在又被困在这里，你说这青楼怎么这么厉害的呢。”褚雁举着火把打开那些想要飞扑上来的蝙蝠，自顾自地说，“这石门也像模像样的，里头不会像话本先生说的那样，装了什么武功秘籍之类的宝贝吧。”

他说了一大堆也没见有莲回他，心下升起了几分疑惑，平时师父就是再烦他好歹也会嗯一声的，像这样完全不搭理的.......他心中咯噔一跳，完了，师父不会出事了吧。

“师父，师父。”他将火把小心挂到墙上，扶着有莲靠在墙边，轻轻拍着她的脸颊，不停叫唤着。

美人脸色苍白，双眸紧闭，狠狠咬着下唇，汗珠擦着脖子上的吻痕滚入衣领内，她呼吸急促，似乎是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师父，你怎么了！你醒醒！”他这时候突然痛恨起自己来，为什么自己不会武也不会医，如今想替师父把个脉都做不到，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没用的，你师父她中的是毒香谷的荒云散，你这么晃只会加速毒发。”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将他吓了一跳，他赶忙抓起火把，借着火光向前探去，却只看到空荡荡的一片地面。他挠了挠头，刚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正准备将火把挂回去时，肩膀被人冷不丁地拍了一下，他一个激灵，差点原地蹦起来。

“啧，胆子这么小，也配做我毒香谷的弟子么？”

声音的主人嗤笑了一声，打了一个响指，只听几声咔哒咔哒的巨响，墙上的火把居然挨个被点亮了。照的整个山洞明晃晃的，宛如白昼一般的亮。

身材矮小的老头用拐杖敲打了一下褚雁的腿，对他使了个眼色。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褚雁过来，于是眉头一皱，又在他肩膀上狠狠敲了一下。他这一敲本就是想教训一下这个目无尊长的小辈，却不想拐杖竟被他体内雄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