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已经不在了。”陆春山接着说道。

“什么？他不在了？他牺牲了吗？”黄耀城有些激动地问道。

陆春山：“不是牺牲，算是因公殉职。”

“究竟是怎么回事？”黄耀城追问道。

陆春山：“去年清明期间，老井在端掉了一个制毒工厂之后，兴奋之余与一起战斗的战友们聚餐，中途出去方便，不幸失足落水溺亡。”

“什么？失足落水溺亡！大哥就这样走了？！”黄耀城惊叫道，几乎不相信这一事实。

陆春山：“老井是缉毒界的亡命悍将，数十次端掉制毒和贩毒窝点，可谓九死一生，但都能化险为夷，结果却是这么个死法，真是为他惋惜，令人遗憾。”

“你怎么知道的消息？”黄耀城仍不死心地问道。

陆春山：“是部里领导派我去处理善后工作的。”

叶春风及卢江玲、于百慧、谷青竹、衣俊白听后不禁为之动容，杜鸿丘和仲则明也表情凝重，显得心情十分复杂。周雪晴边听边在小本子上记个不停。

见黄耀城有些情不自禁地流下眼泪，动情地说道：“我与他出生入死8年，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走了。”

陆春山拍了拍黄耀城的肩膀说：“那还要怎么轰轰烈烈呢？”

黄耀城十分激动地回道：“作为一名战士，死得要有尊严！”

陆春山：“死了还要什么尊严？”

黄耀城噙泪道：“将军以马革裹尸自誓，战士以战死沙场为荣！——这是职业的归宿。作为他的战友，我感觉你好像并不悲伤。”

面对有些激动的黄耀城，陆春山停顿了一会儿缓缓地说道：“我15岁就当兵，四川兵，当兵头一年就上战场——那是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我在战场上断断续续打了将近3年，几乎一直都在尖刀连，什么死法没见过？我是野战军出身，那时候还不叫特种兵。我最难忘的就是那一仗——我被抽到敢死队，那一仗下来全连弟兄伤亡大半，敌人把我们当成了是师一级规模的进攻。在战场上每一仗之后，活着的都得打扫战场，很多战友死无全尸。上战场的头半个月我天天都掉眼泪，之后我发誓不再哭了，以后就没再哭过，老爹老娘没了我也没哭。”

“所以，人不一定是怎么个死法，未必是死得壮烈才好。怀念战友也不必过度悲伤，珍惜当下干好眼前的工作才能对得起死去的战友。”

“哎！”袁碧澄长叹一声道：“深受教育啊！英雄无愧！英雄无悔！”

陆春山听罢欣慰地朝袁碧澄点了下头，见菜快上齐了，他端起酒杯站起身说道：“来吧！今天借碧澄的酒先提一杯，还是老规矩——第一杯酒先敬在地下长眠的战友，让他们先尝尝，我们能活着坐在这里喝酒就已经是偏得了。老战友，我们会循着你的足迹继续战斗！”

陆春山说着举起酒杯晃了一下，然后洒在了地上，众人也都起身按他的方式将酒倒在了地上。这种庄严的仪式感顿时又令现场聚餐的气氛凝重了许多。

黄耀城难掩激动道：“有时间能带我去看看他吗？”

陆春山：“当然。我们一起去。”

……

午后，南山别墅区外围，牛头驾驶着汽车正缓缓地从别墅区的道路旁驶过。隔着通透式的铁围栏，戚梦圆和骆银萍正拿着高倍望远镜对牛头和马面之前去过的那栋别致的古式别墅进行观察。

“这个地方就是我们要调查的目标。我们已经探过路了，这是这栋别墅的平面图。”马面说着拿出别墅的平面图。

骆银萍一看十分惊奇，叫道：“马哥好厉害呀！你这可是房屋的平面设计图啊！这个你也能搞到？”

马面不屑地回道：“小菜一碟。”

“现在关键的问题是——得拍下富婆老公出轨的证据。”

骆银萍：“之前你们不是说那富婆的老公是纪委的吗？若是找到了他出轨的证据交给了富婆，富婆再跟她老公摊牌，他老公不得找咱们算账呀？”

马面：“我们已经跟富婆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