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簇橘黄色的火苗，火苗悠悠飘到枝面前。

借着火光，江莲生仔细打量着枝，奇道：“你被鹤鸣九皋阵抽去了仙筋，竟还没死？”

枝：“……”

江莲生拎起枝的手腕，他须得探一探她的灵脉，以确认她是不是回光返照。

眼见江莲生眉头越蹙越深，枝心里咯噔一声，果然自己快死了吗？

“你的仙筋确实被抽干净了，不过……”

“不过什么？”枝急道。

江莲生道：“你体内的禁咒明明还在，这魔息是从何而来？”

“魔息？”

“没错，正是这魔息保你不死。”

“会不会是我身体里封印魔息的禁咒受鹤鸣九皋阵的影响，散了魔息出来？”

江莲生沉思片刻，摇头道：“从没听过鹤鸣九皋阵能影响禁咒，毕竟之前被此阵抽了仙筋的仙，身上并没有禁咒，或许有你的这种可能，也不一定。”

枝点点头，突然问道：“为何你会对鹤鸣九皋阵如此熟悉？”

她感觉到搭在自己腕上的手指僵了僵。

江莲生收回手，垂着头，又是半晌无语。

枝看着他，心中隐隐有个猜测，问道：“你记起以前的事了，对不对？”

江莲生终于看向枝，橘黄的火光映在他的眸中，跳跃着，颤抖着，仿佛将要被他眼中的冰霜扑灭。

江莲生如蛰伏在暗夜中的凶兽，不再藏着他的爪牙，他眼中，有嗜血的光。

“枝，如果我告诉你，我一直记得以前的事，从未忘记，你可会怪我？”江莲生沉声道。

这次轮到枝沉默了。

所以，江莲生一直在骗她，从赤霞江，她将他从江水里捞上来，他便在骗她？

她会怪他吗？

枝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江莲生虽然骗了她，可却从未害过她，甚至多次出手保护她。

可他为何要一直跟着自己？

“你为何要跟着我？”枝想不明白，索性直接问他。

“我要你身上一件东西。”江莲生不再瞒她。

枝闻言往身后的黑暗中缩了缩，警惕地瞪着江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