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可逆的伤害。”

“他们每个人都有吗？”

妮娜安抚完哭泣的孩子，搬了张凳子做到了他的床边：“都有哦。”她苦涩地笑道。

“那……”

像是明白中也想要问的，她垂下眼帘：“翠丝特姐姐也有。如果不是那一次爆发了的话，我一直以为姐姐是个例外的。”

“她怎么了？”

“姐姐没告诉你么？”

“……没有。”那个女人本来也只是出于某个一时兴起的目的才把自己带过来的。

“那样的话，我也不能告诉你呢。”

“那算了。”

“呵呵。别看姐姐总是那个样子，其实她是个很温柔的人哦。温柔、强大……要是能把嘴上不饶人这一点改掉就好了呢。”

那家伙跟温柔这个词根本就搭不上边吧，中也不可避免地回忆起了自己当初被暴打的画面。

“呐，护士小姐。对这里的人来说，她到底是什么？”

几乎是立刻的肯定的回答——

“救世主。”

“姐姐她救了这个艾尔盖斯托姆。”

“你能相信吗？两年前的这里，街道里不是打架斗殴就是强.奸，死人随处可见。毒.品交易遍布了每个区域。政府完全不管这些。更让人难过的是，他们在这里对黄昏人种实行的是奴隶制度。对上面那些人来说，黄昏人种是好用又能随时舍弃掉的廉价的工具；对生活在着的正常人来说，黄昏人种是拥有强大力量的怪物，所以他们将自己的厌恶化为了行动上的暴力。但是呢……我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看到的黄昏人种大多都是在泥泞中挣扎着努力活下去的坚强的人们。”

中也想到了贫民窟里的那些孩子们……与其说那样弱小的孩子们是怪物，那么欺凌他们的人有算是什么呢？只有魔鬼了吧。 br />

“她杀了那些人。”

“嗯。”说到这里，妮娜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甚至是浮现了难受的神色，想来当时的场面是真的只能用惨烈残酷来形容。

“外面的人都希望黄昏人种能够彻底成为过去式，但是没法选择出身的他们来说那是不公平的。任何生物都是有活下去的权利的。虽然这话可能有些矛盾，但是在那种情况下是让大家安稳活下去的唯一的方法——在被杀之前先杀了对方。姐姐那时是这么说的。”

这倒真是黑手党的作风，不过按照那个女人的实力的话，为什么非要拖到四年以后呢？早在六年前做的话，不是更好么？中也心想。不过，他不认为妮娜会知道这种内幕，所以没有问出口。

“之前看到中也先生的时候我真的吓了一跳呢。有那么一瞬间就好像看到了以前的道格一样……啊，道格是姐姐以前的搭档哦。他们出任务回来的时候，姐姐也是把他用那么粗暴的方式带过来的。”妮娜微微一笑，眼神流露出怀念。 br />

道格，耳熟的名字，应该是这几天听到过。

“……我跟他很像吗？”

“如果是说外表的话……”

“一点都不像。”疲倦的声音插进来。

床帘被一把拉开。

那双带着倦意的绿眼睛看不出情绪。

“妮娜，别说多余的话。你现在还有其他病人吧。”

“抱歉。”小护士连忙站逃离现场。

“翠丝特……”

“你们说话声音太大了，破坏了我的好梦你要怎么赔我？”

床边多了一个人的重量，那只还带着血腥味的手放在了中也的头上。

他想要拍开那只爪子，却在视线触及到被血染红的手帕时放弃了这个想法，于是只得没好气道：“手拿开！”

“啊啦，刚刚不是还对我的事情很好奇么？“

多半是严重缺乏睡眠的缘故，那张漂亮的过分的脸看起来苍白憔悴，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有气无力（听起来柔弱的让人想到随风摇曳的花儿）。

“才没有好奇。”

“真是嘴硬。想知道的话，直接问我不就好了。”

“我问了你就会告诉我吗？”

“说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