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整个人略显僵硬。

“梁新阳。”

梁新阳被这一声叫回了神，他收回力道，重新倚靠在满是消毒水味的诊所走廊里。

“你不打算帮我了？”

这句话像是定身的魔咒，梁新阳被钉在周北嗣眼前一步走不了，他只能通过扭开头去逃避内心深处泛起的不知名恼意。

“明天就是周末，你不打算回家了？”

“要你管！”处于变声期又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嘶吼，男孩的声音发闷。

本就吵闹的走廊突然很安静，静到汇聚在周北嗣指尖的那滴血滴落在地板上砸出的声音都格外刺耳。

梁新阳突然转身、弯腰、伸手、扭身就走。

周北嗣笑了笑出声提醒：“取药应该在这边。”

梁新阳抓着药单的手攥的更紧，他深呼了口气，面无表情往回走，经过周北嗣时，小脸绷得更紧，低哑的声线表现出了毫不妥协：“我不可能帮你。”

“嗯，我猜到了。”

梁新阳：“……”

处理伤口和取药同时进行，就医的时间就缩短了三分之一，小城镇的诊所人异样的多，梁新阳原路返回时已经找不到周北嗣了，根据随手问的护士，他抱着对方的药和外套追到了洗手间。

“看什么？”

梁新阳站在门口，他皱着眉打量着眼前这个叼着烟洗手的，他在心里找了半天的措辞，发现很难说出他现在的感受。

“你……”

周北嗣把烟丢进垃圾桶，完全不顾刚刚包扎好的伤口，湿着的手又揉上了梁新阳的圆寸。

“出去聊。”

梁新阳炸毛：“你恶不恶心啊？”

“男孩子不要计较那么多，你不想出来聊一会？”周北嗣双手插兜，侧身回望时，半低头看向梁新阳，神情十分严肃认真像极了平时的他，“要不要出去聊一聊？”

梁新阳挑了挑眉，他把药和衣服丢给周北嗣，插兜往医院外走，头也不回地回了周北嗣一句：“我晚自习快开始了，周北嗣。”

周北嗣穿好衣服出诊所时就发现梁新阳抱着胸坐在公交站台下看着他。

满眼满身装着四个字——有屁快放。

“你喜欢林诺吗？”

“不喜欢。”

“那为什么为了她惹那帮人？”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

梁新阳作势要走，周北嗣倚着半米远的路灯笑道：“你很喜欢林诺。”

梁新阳一反炸毛的状态，他坐在长椅上，眯着眼睛的神态让周北嗣又笑了出来。

“是你喜欢林诺，要不然你不会帮我挡那一下，我谢过你了，如果说你还想从我这得到林诺什么消息，那我告诉你……”梁新阳站起身，垂眼抬手拉拉链，“我讨厌她，她也讨厌我。”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我们的关系，但我明确告诉你，我们不是什么姐弟，你可以走了，医药费我会想办法尽快给你……”梁新阳低着头拉了半天拉链，拉链没拉上另提，他还发现自己外套里侧不仅破了一处还沾着大片血迹，他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我在药盒上写了我的微信号，你回去加我，我到时候把钱转给你。”

“你他妈到底在笑什么！！！”

周北嗣并没有被吓到，他倚着灯杆看着被他气得要打他一顿来泄火的梁新阳。

“你他妈是不是有毛……”

“新阳，对于我帮你，你只猜对了一半。”周北嗣抬起包扎的手臂放在眼前打量，光晕让惨白变成了暖黄色，就好似只是一束光，就改变了之前发生的一切。

“你是不是被林诺骗了？你故意来搞我？”梁新阳的脑洞突然大开，着实有些对味。

周北嗣并不想多提打架的事，他顺着话题开始聊：“她确实骗了我，她很不听话。”

“哼，果然。”

“那你讨厌我吗？”周北嗣问的很快很自然，像是突然兴起。

梁新阳停了很久，他扭头看向另一边，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拒绝。

“新阳，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