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成为魔鬼，完全取决于用他的人给他创造了一个怎样的环境。

华金公司的两个最高领导互相揭露对方任人唯亲、培养自己的势力。以前陈涌金在王积利面前提起过公司的总经理助理小廖实际上是肖贤文的管家兼私人侦探，现在肖贤文又旁敲侧击地影射刘高俊是陈涌金怀着个人目的极力保留下来的人，这只能说明华金公司的正副总经理早就在培养和建立各自的亲兵队伍。

不管是国营企业还是个体公司，无论是事业机关还是家族企业，老大和老二面和心不和是一种普遍现象，老谋深算和历经沧桑的王积利已是见怪不怪，集团下属的各公司、各工厂乃至各部门如果呈现铁板一块反倒会引起王积利的不安。

肖贤文在出口转内销以及假发票事件中犯下的错误足以将他扫地出门，但前面说过，王积利对家族人员和外聘人员区别对待，另外也是为了给陈涌金留下一个对手，有肖贤文的存在可以时刻提醒陈涌金不能松懈了斗志，还能有助于总部对陈涌金起到监督和制约作用。

有了肖贤文的存在，王积利对华金公司比较放心，并且对陈涌金的成长也更加有利。

从市区到华金公司不过二十几公里的路程，两辆宝马车又开得飞快，肖贤文和陈涌金都意犹未尽，两人的车一前一后紧接着驶入了工厂大门。

因王董的要求，肖贤文沿着笔直的厂内道路将车开到了路的尽头，这里也是生产流水线的源头。

陈涌金跟着将车停到肖贤文的车后，他知道王积利的习惯，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只要进入了工厂，王董事长一定先到生产现场，然后是召集中层以上管理人员开会，听取公司和部门汇报，最后提出要求和下达最新指令。如果王董认为有必要、且在时间充足的情况下，会议之后他还会点名找几个管理层的人员个别谈话。

被约谈话的人忐忑不安同时又充满期待，因为被王董约谈过的人有的降级、有的升迁，还有的被辞职或是即将被调动到集团内的其他地方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