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奔驰也不会伤到行人。

约过了一刻钟，马车停了下来，在马车前边车辕上的桑竹与溪行都等在了车外，我看着五叔拉着我的手，不明所以，尤其此时我还保持着一个半起身的动作。

五叔偏偏头朝我笑了笑，拉我坐了，一边给我解开斗篷披风，一边对我说，“等等！”

过了一会儿工夫，我听到外间千珲的声音，“大哥哥，下来吧。”

溪行开了马车门，桑竹搬了小马凳候着，我有些疑惑，弄这么花式是做什么？待我下来，绕过马车到锦华楼正门，真正的吓了一跳，咱们家一众小子，按照年龄顺序排得整整齐齐，千羽牵着千仟站在打头的千珲身侧。

“大哥哥！”男子弯腰抱拳行礼，女孩屈膝合手脐心，我看看走在身边的五叔，完全不懂这是什么状况。

五叔下巴细微的动了动，眼球往旁边略飘了飘，我才发现，这热闹的街头，两边停下的人群，以及锦华楼上开了窗的三层看客，目光都聚集于此处。

“白衣！”三楼正中心的窗子里，尚书大人站在那里，他身边右侧站着奶奶，左侧站着将军，而奶奶边上是第一次出现在人前的定国公主。“带你的弟弟妹妹上来。”

我总算是明白了，将军府，在大张旗鼓的介绍我，用这种高调且张扬的方式。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此刻的心情，空虚和愧疚，温暖和感激。抱起小千仟，朝弟弟们笑笑，一行人列队往楼里走。

我知道这一刻有多么隆重，我也知道自己现在有多么打眼，弟弟妹妹们应是早早就被安排了，一色的浅竹青，只我是纯白。

到了三楼，大伯娘立刻过来接了千仟，千仟扭着小身子不肯下，直到她娘说大哥哥会累才赶紧松了我的脖子。

三叔父和四叔父夫妻也都在包间里，我与弟弟妹妹向众人一一见礼。

“好了，都看好了孩子，去玩吧。”尚书奶奶就拉了我上前，“这身衣服确实称你，好看！”

我和尚书奶奶坐在软塌上，环顾一周，不禁忍不住微笑，包厢里大家伙或是去窗前看景，或是坐在边上的太师椅聊天，或是围着中厅圆桌吃点心喝茶，仿佛刚才那正经的一幕都是假的。

“大哥哥，快来看，锦华楼的有奖灯谜开始了。”千城朝我挥手，那边窗子已经被几个孩子都占了，连千羽也挤在里面，丝毫没了平时的温柔秀气。

锦华楼前的大道上不知什么时候新立了八根柱子，三三一边，围成一个大方圈，圈上挂了一溜儿争奇斗艳的花式灯笼，形状各异，看起来精致有趣。

掌柜的站在圈中心，大声的介绍。“今年锦华楼选出了八十八个灯笼，八十八道谜语，这些入选的灯笼和灯谜都是等于已经得了奖的，现在，咱们就要从这八十八个灯谜里选出头名，规则很简单，根据灯笼和灯谜不同，可以选一两银子一个人的灯笼，也可选十两一个人的，更可选百两一个人的，付了银子后，自选一个与银子价值相等的灯笼，一两的灯笼是绿绳子系着的，十两的是黄色绳子系着的，百两是红色绳子系着的，选了灯笼就能拆所选灯笼的灯谜，答对了灯笼是你的，另外奖金是参赛银子的双倍。”

“其实百两的只有四个，就在每条的中心，”五叔站我身后，远远眺望，“十两的最多二十来个，这种玩门面的东西，没有什么意思。”

“五叔要不去玩一下？”千环回头挤兑，“玩个百两的，让咱们都见识一下门面。”

“可以啊，”五叔兴味十足，“你出钱？”

偷瞄了一眼正观棋的三叔父，千环撇撇嘴，“五叔少害我。”他家从爷爷到父亲，都是铁公鸡。

下面已经人潮涌动，但是竟然没有什么纷乱，这锦华楼安排十分妥当，每排灯笼前都横了一排红布，边角处安排了一个人收账登记，根据价格发不同的牌子，灯笼前每四个灯笼就有一个小伙计，来了客人递过牌子，就把手上的簪花棒递过去，任其选择想要的灯笼。

看了一会儿，竟都是一两银子的玩家，且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