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休息，你可别大声说话。”

玉千龄耸耸肩，用立刻噤声的方式回应了她。

青果对声音格外敏感，睡觉时甚至需要额外服用一些安神的药，好好睡上那么一夜才能舒畅，前些日子她日夜为瑞王演奏，有些疲惫，这些日子总是要贪睡一点。

影二为了方便照看青果，与她同住一屋，她将鹅黄长裙放回衣柜后看了看青果，她似乎还在熟睡，便轻手轻脚地又出了门。

出了院子便不需要噤声了，玉千龄解了禁，还没问出口，影二就先说了：“十年前我也曾随着主人去了玉家，你有什么想问的？”

玉千龄神情一愣，她低下头，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我不是想问这个。”

哪能不在意，影二心中了然，不问自答：“温玉客乃是儒侠，向来乐善好施。”

玉千龄听多了这些，急忙打断她：“我都知道。”

“他并不希望你一辈子活在仇恨里。”

玉千龄握紧了拳头，垂着头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影二压低了声音，“我只能告诉你，老瑞王已经得了他应有的报应，至于棠熙阁......那不止是你一个人的恩怨。”

步青遥一睡就睡到了晚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影二提前打点过，并没有人来叫他们去吃晚饭，连个人影都没有。

杨开迷迷糊糊地也打了几个小盹，但都不敢睡死了，有人在身旁，他始终还是没法完全放松下来。步青遥一醒了，他也立刻清醒了。

但是醒归醒，人却没有放手的意思，杨开不好挣脱，只能由他去了，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在师兄眼里，我是不是只是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

黑暗之中，又基本被人抱死了，杨开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能听他略带哽咽的声音，他最擅长应付的就是这种场面，只能轻轻放下手，安抚私地放在他的背上，怎么说都觉得苍白无力：“我并没有这么看你，我离开确实是因为有些事......”

“又是因为别人吗？”步青遥脱口而出的话有些急，但他冷静下来还是觉得自己太冲动了，压低了声音放缓了语气，“我也不是不理解，只是师兄几次三番都是这样，什么也不告诉我。我并不是小孩了，不需要什么都瞒着我，假如师兄有什么难事，告诉我，我若是能帮上什么忙不是更好吗？”

杨开静静地听他说完，犹豫了许久，思绪万千，最终还是说出了口：“我是回来为瑞王解蛊的。”

“解蛊便解蛊，能解的人那么多，为什么非得是你呢？”

“是我下的蛊。”

“......”

这个答案似乎让步青遥愣住了，半天都没有回应。也对，能给主人下蛊的能是什么好人。杨开目光渐渐冷了下来，他收回了放在步青遥背上的手，想要拉开一点距离。

但是对方察觉了他的意图，动作更快，撑起身，按住了他的肩膀，那双眼睛好似能在夜里发光一样，他的语气甚至带了些惊喜：“我就说哪有人是完全没有脾气的，你为什么要给他下蛊，是不是他欺负人了？我早就听说了瑞王不是个好东西。”

步青遥的反应出乎意料，杨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目光复杂地看着那双放光的眸子：“你这话可别乱说，让小七听见了，可得把你赶出去。”

“他？”步青遥完全忘了自己来时的气势汹汹是为了什么，他想起了在高原上从路烊胸膛里引出的蛊虫，自己也有了些猜测，“你给他们下了同心蛊？他们......他们这是......两情相悦？”

步青遥觉得这个词说出口总觉得有些古怪，果不其然杨开否定了他：“算不上，现在情况很复杂，我一时半会也说不清。”

但这本来就不是步青遥关心的事，他只是乐于见到路烊原来另有所属，心情好了一大半：“他要是乐意，什么情况也无所谓。”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从未如此求知若渴：“还有吗？师兄以前的事情，我都想知道。”

可那些往事，不是任务就是值班，杨开实在是觉得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