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还不如找杨叔，兴许他说上一句，那个影七就答应了呢。”

“你怎么还在想着借王府之力啊。”步青遥又弹了一下她的脑门。

“别打了，再打就傻了。”玉千龄连忙退后，和他保持距离，她捂着额头，小声嘀咕着，“这不是最方便吗？”

怕步青遥再讲什么大道理，既然她的意见未被采纳，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了。玉千龄一边小声嘀咕着什么，转身就走。

只是出了门还气不过，得踹踹柱子出出气，遇上的每一根都得踹踹，一直到出了小院，到了一处偏僻的走廊拐角，她才停住脚，收起了那气鼓鼓的样子，从腰间拿出了那个小瓶。虽然是一个外观老旧的，也不怎么好看的普通小瓶，可是里面装着的却是已知最为要命的毒药，未尽。

她低头看了许久，又默默地放了回去，抬起头看向前方，有一只黑漆漆的蝎子从柱子后面爬了出来，尾巴一翘一翘的，像是兴奋的小狗。

但是玉千龄却并没有开心，她蹲下身，戳了戳蝎子的壳，有些不悦：“我不是说了别随便出来吗？让人抓住了把你拿去泡酒。”

蝎子晃动的尾巴顿时搭了下来，它像是听懂了人话，果真转了个头，就朝着石缝爬去。

但她仍然蹲在原地，看着小蝎子消失在石缝之中，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杨开这几日也没闲着。王府不养闲人，这个规矩由来已久，虽然路烊没有说什么，但是他自觉地提议去暗营，虽然地宫里枯燥了一点，但好歹不用沾多少血腥。

只是今日他或许得迟到了。杨开看着挡在自己前面的人，他本该是这里最尊贵的人，往日他见了也得低下头，但今非昔比。杨开平视前方，背脊挺直：“王爷，这里太脏了，你不该来。”

李继纯消瘦了不少，一张脸更是白得吓人，往日里他自然会一脚踹过去，然后怒斥这个不懂事的奴才，但现在他只是将指甲掐进肉里，抿了抿唇，难得服了软：“你在王府时乃是影首，是父亲信任的人，我应当也没罚过你吧......”

确实是大不相同。杨开看着他颈上精致的项圈，以前只有他给别人戴上再羞辱一番的分，杨开原以为他会气得投井都不会屈服，看来是他低估了。

“王爷。”杨开打断了他，“你不用再多说了，我是不会帮你的。”

也不知道他看向自己颈子的目光太过直接，还是他拒绝得太直接，李继纯当场便红了眼，按捺不住起伏的胸膛，一上火，就什么话都往外蹦：“你以为你能在王府里一直安稳地待着吗？你杀过多少人？有多少是王府的人？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往后他说了些什么杨开就没有再听进去了，他看向四周，因为好奇而张望的下人们便匆忙地低下了头，假装在做自己的事。他是对外的刀，也是清理自我的刃，是瑞王爷手上最称手的武器。他想得简单了，只顾着自己的意愿，却未考虑过别人的看法，倘若他们都知道了，会怎么看自己呢？

影子是个好东西，藏污纳垢，一切见不得光的东西都可以掩盖其下。

也不知道处理了荀怡和影五的人又是谁。

李继纯好好地骂了一通，冷静下来却发现他根本没在看自己，被忽视的感觉让他又怒气翻涌，刚指着人想再指责一番，就见杨开看向了他，甚至礼貌地鞠了个躬，缓缓开口：“多谢王爷，我借住几天就走。”

话毕便绕过了他。

“你......”

李继纯一句话都还未吐出，就觉得项圈一阵收紧，喉咙紧缩，让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路烊亲昵地将他锁在怀里，语气却颇有些咬牙切齿：“你可真是败家啊，我好不容易把九哥劝回来，你又要把人给我轰出去了。”

窒息的感觉可不好受，可是他拼命挣扎也无法挣脱。终于在他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路烊松开了手，将他揽在怀里，顺着他的胸膛，笑得一脸关切：“下次可不准再擅作主张了。”

李继纯却没有领他的好意，若不是实在没力气，他真想呸他